寢室三人停下腳步,蘇洛和黎曼曼都偏頭望向安潯。
這個女生她們見過照片,好像是安潯的妹妹來著?
正想著,對面的安濛抬起頭來。
一眼看見前方穿著淺綠色制服的安潯,頓了頓,眼睛再度溼潤起來。
她已經走投無路了,據生日那晚已經過去了十多天,她和葉明煬至今還在冷戰。
就在剛才她努力想再約他出來談一談而他再度拒絕,她受不了了發了一條簡訊過去質問他是不是要分手,結果片刻他回覆說也許這樣也好…
什麼叫這樣也好?!
她從寢室衝出來,本來是要衝去男生寢室樓的,卻是在走到半路上越跑越傷心忍不住去人工湖哭了一場…
哭過之後她徹底沒了底氣,遊魂一樣飄蕩,不知為何就走到了公安大,跑到了安潯寢室樓下來。
安濛的樣子看著很不好,黎曼曼先反應過來:“小潯你們要聊聊麼,我先扶洛洛上去?”
“哦,對對。”蘇洛聞言也直點頭,安潯望了她們一眼:“好吧你們先回去,曼曼注意下洛洛的手,幫她擦把臉。”
“好,那我們先走了。”黎曼曼扶著蘇洛趕緊離開。
原地安潯抬眼,瞥了披頭散髮的安濛一眼:“走吧,找個沒人的地方說。”
…
安濛是來找安潯幫忙的。
她仍舊不死心,今天終於到了求上最不想求的人的時候。
“安潯,你幫我去找學長吧,你去告訴他那天的影片和演出都不是我做的!”
隨後兩人走出寢室去到了操場上,安潯還在前面慢悠悠的踱步,安濛忍不住了,在後面咬牙嚷道。
“你去說學長肯定就相信了,他現在根本聽不進我的解釋,我也找不到證據證明我是無辜的,只能來找你了!”
她焦急開口,話落前方安潯終於緩緩止步轉過身來。
她梳著簡單的低馬尾,一身顯不出身材的制服很襯她白皙的膚色,這是安濛第一次看到安潯穿制服的樣子,她們兩姐妹同在一個大學城,之前卻一面都沒見過。
安潯望上安濛哭腫的雙眼,遮瑕都遮不住了她這是天天以淚洗面?她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現在這樣的情況,你確定解釋有用?”
她輕飄飄開口:“對於已經打定主意了要甩你的男人,真相如何重要麼?”
安潯從來毒舌,安濛愣了愣,用力咬上下唇。
她竟是沒有反駁,看來對於現狀也不是傻到仍舊分不清楚。
安潯從對面那雙緊緊凝著她的眸子裡看出了一絲勉強,她知道開口祈求她這件事幾乎耗光了小公主全部的尊嚴與力氣。
當年她是多麼的驕傲肆意啊,肆無忌憚的仇恨她指責她,埋怨她分走了媽媽的疼愛讓她在朋友面前丟臉,恨不得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她身上,直到她知道了自己的母親是個人面獸心一直背地裡暗害繼姐的人渣。
此後她一直為自己母親的所作所為而不恥。
當然她也不爽她,因為她也是她眼中卑鄙無恥暗害他人的壞蛋!
而就在之前的生日宴上,卻是因為她自己的一些陰暗念頭,最後給了安溪使壞的機會…
一直做個從不齷蹉的姑娘她才有資格大聲指責她不是麼,結果如今她自己也溼了鞋,再也沒了立場。
不僅如此她還只能來求助身為敵人讓她厭惡也讓她愧疚的她,這樣的局面當真教人心碎啊。
就在安濛幾乎是要崩潰離場的前一刻安潯再次開了口,她說你覺得這個男人,她對你好麼?
安濛定定望上安潯的眼,確定裡頭沒有半分操弄,她低下了頭:“學長是真心喜歡我的,我知道的。”
“我沒問你喜不喜歡,我問的,是這個男人對你好不好。”
安潯再次重複,安濛抬起頭來。
她隱隱已經知道安潯想要說什麼。
那雙青黑如玉的眸子裡是微涼的光,她淡淡望著她:“人一輩子也就幾十年,女生的青春不過十幾年,端看你是圖真心,還是圖高興。”
她雙手插到褲袋裡,往前走上一步。
“男人的個性千奇百怪,有人溫柔有人冷漠,若是感情用一百分來衡量,一個溫柔的男人和一個冷漠的男人即便同樣給你一百分,能做到的程度也肯定不同,而你能感受到的快樂,也一定不一樣。”
“如果一個男人給你百分之百也及不上其他男人給你百分之五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