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模樣的姑娘正剛剛如往常一樣得到保安特赦,緩緩步入惡魔的領土。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
對了。
常在河邊走。
哪有,不溼鞋?
V411 魔鬼的國度!
這個夜總會安溪曾經來過一次。
她喬裝打扮夜間出來活動已經好幾個月了,起初這麼做的原因如今已經有些找尋不到,她只記得當初化妝出門她還是很緊張的,生怕在街上被安潯或者安潯的熟人碰到;
後來她調整了出門時間,開始出入一些以安潯的習慣幾乎不可能出入的地方,這樣的地方危險,但是卻剛她更加安心,她的膽子慢慢大起來。
做這樣的事就像吸毒成癮,有一就有二。
到後來甚至幾天不出去她心裡就像千萬只螞蟻啃咬般難耐。
這幾天安溪心情很糟糕,家裡更是因為母親楊柳的情緒起伏變得越來越壓抑,她找不到解脫的辦法,夜不能寐的時候毒癮似乎就愈發氾濫,今晚她又像一隻逃脫牢籠的小鳥一般飛了出去,屋外夜空高遠,卻也暗藏著難以意料的危險。
安溪進門之後繞過舞池,去吧檯找了一個空位坐下,點了一杯酒。
她並不是來借酒消愁的,只是來融入一個與她的生活完全不同的世界。
這裡沒有人知道她是誰,而她是最美最好的模樣。
她等待著今晚來搭訕的人,甚至設想著,今晚會是怎樣一個圖謀不軌的男人出現,而她,此刻是“安潯”的她,又將如何周旋,最後教人挫敗而歸?
這個夜總會是正規的地方,雖然有點亂,但是附近暗處隱藏著不少黑衣保鏢,安溪覺得只要自己警惕性夠,就不會出什麼事。
這麼想著下一秒,她身邊的高腳凳位子一沉,安溪從泛著熒光的吧檯一抬頭,看見了旁邊坐下了一個滿頭黃髮的男人,正勾唇對著她笑。
…
這是安溪第一次被這樣的人搭訕,她在心裡微微皺了眉頭。
對面的黃髮男人年紀不大,一身和這個季節格格不入的皮衣,不僅戴著耳環鼻翼還嵌著一顆亮閃閃的水鑽,一下就晃花了安溪的眼。
安溪微不可查的往後挪了挪,餘光瞥向身側,看有沒有能來給自己的解圍的人。
她的動作可能引起了黃髮男的注意,他痞痞一笑,傾身靠近了點:“美女一個人在這裡喝酒啊,我來陪陪你?”
安溪皺了眉,當作沒聽見的樣子,推了推身前的酒杯,想裝出高冷的模樣走掉,下一秒男人忽然伸手將她一擋:“誒美女你去哪兒啊,我剛剛跟你說話你沒聽見?不要這麼冷淡嘛,想喝酒我陪你~”
話落男人揚手:“來,給我上兩杯扎啤!”
這是一家消費頗高的夜總會,男賓進門需要繳納昂貴入場費,一般混不進層次太低的人。
四周不少人聽見動靜抬頭觀望,這種地方上來就要扎啤的土包子可不多。
吧檯內調酒師轉頭,看見不遠處男人往桌上拍的兩張紅票子,不動聲色端了兩杯金燦燦的啤酒過去。
調酒師過來後安溪有了些底氣,冷冷回頭:“謝謝您的好意了,但是我不喝啤酒。我也不是一個人,我朋友馬上就到了。”
話落安溪起身又要走,卻是被難纏的男人再一次擋下:
“急什麼急什麼?美女你這個態度可不對啊,今晚相見就是緣分,你那杯紅紅綠綠藥水兒一樣的東西都喝得下去,會喝不下我的酒?怎麼,擺明不想給我面子?”
男人一句話臉色轉為陰冷,嘴角帶上不懷好意的笑。
周圍幾張桌子上的人都看出來了,這就是個土不拉幾齣來撩妹的爛人,談不上身份地位,但是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越是這樣的混混也越是惹不起,夜總會保鏢也不知道在哪裡,好幾人離開吧檯繞去了舞池另一邊。
安溪終於開始慌了。
她平時去的都是比較高檔的地方,很少會遇見這樣的男人。
加之她以往穿衣打扮一直走的是高階路線,雖然都是高仿款,但是一般男人看不出來,加上她故意朝安潯靠攏的氣質,別人只會覺得她是哪家偷跑出來玩的大小姐,就算有賊心很少有人真的有賊膽拿她怎麼樣,今天遇到的這個男人卻是徹底超出了她的認知。
安溪朝調酒師投去求助的目光。
調酒師有意幫助安溪,抬頭卻發覺安溪身邊的黃髮男正虎視眈眈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
他也怕惹禍上身不敢貿然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