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時候,眼皮狠狠跳動!
“怎麼,周伯,就連你也認為小叔叔會把那個女人娶進門?憑什麼?不可能,我不答應,我絕對不答應!”
他像個不懂事的小孩甩著受傷的手臂指著周伯怒吼:“你們都是瞎的麼,那個女人有問題,她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好人,肚子裡藏著的都是最噁心齷蹉的東西!她居然敢打我,她敢打我!”
那是霍凌風的恥辱,昨晚他被安潯肆意羞辱狠狠虐打,之後發了瘋想要撲上去報復的時候卻是被義信的成員攔住,眼睜睜的看著安潯那死女人徜徉而去!
這是霍凌風最無法接受的結果,義信的人,那群叛徒,居然敢為了那個女人背叛他?!
“小叔叔就是被那個女人騙了,一定是她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騙了小叔叔,才讓他答應和她在一起的!”
“這樣的人,這樣的人怎麼能進我們霍家的門,她一定會害死小叔叔的!周伯你也說了,你之前也說過的,那女人性子太利,你也覺得她不好對不對?!”
周伯平靜的看著撒潑的霍凌風。
腦子裡不由想起的,是幾月前霍家家宴那一晚第一次見到那安小姐時的情景。
憑藉著他多年識人的經驗,他一眼就看出眼前這個據說還不到二十歲的姑娘是個城府極深很有手段的女人,說實話他之前壓根沒有想過霍城會選上這樣的姑娘。
他的確很不喜歡她。
特別在看過之後混戰當前,她嬉笑著化解一切時嘴角那抹悠然又肆意的笑。
這個女人有著一雙深不見底的眼,一顰一笑百媚叢生,用最通俗的話來說,她跟宜室宜家沒有半毛錢關係,一看就是個慣會興風作浪的主。
他在當家面前提過一次,說那女人性子太利。
這已經是他斟酌了再三的用詞。
話落當時霍城正要出門,他只是抬眼淡淡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就徑直離開,只是跟在霍城身邊從他出生就看著他長大老管家怎會看不出來,那眼裡連半點情緒起伏都沒有,他根本不用他管,當然,也不容他再說第二句。
同父親霍乾比起來,霍城的感情生活簡直是張白紙,根本沒見過什麼世面,突然撞上這麼個妖女,霍凌風口口聲聲叫囂的“騙”字,周伯也深以為然。
只是同父親霍乾一樣,霍城同樣個性冷漠說一不二,他已經在義信當家的位子上穩坐了近七年,剛剛手刃血親獨攬大權,霍凌風到底又是有多天真,覺得他們一老一小有能左右當家判斷的能力?
周伯淡淡望了霍凌風一眼,這場對話看來已經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他側過身讓開,身後幾名高大的黑衣人拿著工具魚貫而入。
這其實是再一次的妥協。
聽說昨夜霍凌風正面同那安小姐撞上,還差點侮辱了安小姐的親妹妹,這麼大的事,今早他接到的指令卻仍是普通的關押囚禁,當家到底還是沒有真的捨棄這個侄子。
霍凌風在看見黑衣人的那秒瘋了般跳起來!
他滿屋子亂跑,抓起染血的玻璃做武器,嘶吼著辱罵的話,直至最終被抓住狠狠摁到地上,手腳都套上沉重鎖鏈,捆綁到床上!
霍凌風痛哭流涕不住求饒,其實這個孩子也可憐,他是有病,精神有問題,只是當家心理有陰影不願送他去療養院,只找來醫生到家裡治療,很多年了,根本沒有見效。
孩子又開始叫母親,叫著叫著,變成撕心裂肺的嘶吼,嚷著的話沒有一個人能聽懂,他又開始犯病了,鎮定劑從手臂注入,不多久醫生就會過來。
周伯嘆了口氣,指使屬下在醫生來之前清理掉屋裡的雜物,轉身推了餐車出去。
從今天起霍凌風又將過上每日每夜囚禁的生活,只有他一個孤老作伴;
其實孩子最想要什麼他很清楚,只是他要的陪伴那個人給不了,以後看來,也永遠不會給他了。
——
霍城回來的兩天後又到了雙休,十二月末了,天氣愈發冷起來。
安潯請了幾天事假,和雙休貫在一起估計這幾天都要夜不歸宿,這天週六清早,寢室靜悄悄的,蘇洛和黎曼曼都還在睡,直至一陣清越鈴聲響起。
手機是黎曼曼的,就丟在床尾,她迷迷糊糊睜眼天還沒大亮,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翻身而起抓過手機。
打電話來的是裴釗。
“喂?怎麼這麼早?”黎曼曼裹好被子壓低聲音,“火車是十一點的,還早,昨天不是說好九點…”
黎曼曼悄聲的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