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表情之後其實都在密切注視著他們所有人,只要稍有異樣,上下三層,僅憑他肉眼看見的幾十人,就能瞬間拔槍把他們射成馬蜂窩!
這樣想著,不可避免的,壓力之下嚴易澤微微汗溼了後背,而前方,所有刑偵隊的成員看著都無比淡定,面對著前方淡笑出來迎接的少年,鬱勇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乾脆利落的下掉了配槍裡的子彈,越過他往裡走去。
三層樓的義信堂會,外表看著同普通的房子並沒有什麼不同,內裡裝修得很好,無論裝潢和擺設看著都價值不菲,放在一起,竟是讓嚴易澤看出些許雅緻的味道。
只是,在這樣雅緻的空間內,他們一路經過的走廊上,卻是五步一個黑衣人,十步一對巡查,安保異常嚴密,抬頭將那神情嚴肅格格不入的黑衣人望了一眼,嚴易澤低下頭,情不自禁陷入了沉思。
來的一路上,他上網,搜尋了幾乎有關義信和霍城的所有資訊。
臨江義信,生意做得很大,涉獵方方面面,黑白道通吃;
霍城今年二十六歲,任義信當家五年多,網上的帖子裡把他形容成一個冷酷兇殘到極致的人,當然,還說他身上揹負著各種命案,寫得玄乎其玄…
這所有的資料,結合今晚他看到的一切,嚴易澤在心裡大致理出了霍城的情況——有錢,有權,家大業大,從某種程度上而言甚至稱得上年輕有為,只是他這樣身份背景註定難以洗|白,他和安潯…
想到這裡的時候,嚴易澤才驀然心驚,發覺自己居然在調查兇案的時候,竟是用著這樣一副分析情敵的思路,在考量著犯罪嫌疑人!
下一刻,戒備森嚴的走廊到了鏡頭,神色傲然的少年輕輕敲了敲門,將門開啟,嚴易澤恍然抬頭看見前面鬱勇和其他人進去的背影,咬了咬牙,終是一步跟了進去!
入眼,空曠的房間裡,擺設很少,氣溫,很低…
他的前方人影交疊,他微微仰頭,從人群縫隙中看出去,看見前方遠遠的地方一整排漆黑書架透出威嚴的氣息,下一刻,他甚至微微屏息,目光一瞬輕垂,終是望入那張清雋容顏。
依舊是一身清冷黑衣,依舊是一張淡漠容顏,霍城並沒有對上嚴易澤的目光,也沒有望上他們任何一個人,他們進去的時候他甚至垂著眼正翻著一份檔案,指尖一柄黑色軍刀輕轉而過,帶起淡淡慵懶。
下一刻,神色肅穆,鬱勇冷冷開了口:“五天前,11月20日週五,晚上10點到凌晨6點的這段時間裡,你人在哪裡?”
標準的公式問話,鬱勇態度強硬,話落,書房裡氣氛一瞬冷凝,片刻之後霍城才抬眼,淡淡瞥了鬱勇一眼。
“不記得了。”
他頓了頓,再次開口,聲音裡甚至微微帶上了笑意:“如果我問,11月20日週五晚上10點到凌晨6點的這段時間裡,鬱大隊長你在哪裡…你還記得麼?”
那輕漫一句,勾唇說來,薄唇輕揚的一抹弧度裡全是冷意,調侃又諷刺。
鬱勇身後,不少組員都咬牙攥緊了掌心卻是沒有輕舉妄動,來到義信,面對霍城,鬱勇從來都有一套自己的準則,沒人可以打破。
下一刻,果然像是絲毫沒有被那一句反問中的笑意刺激到,鬱勇神色淡淡再次開口。
“那一晚,我們在蘭若路‘清歌’酒吧的監控錄影中,看到了你。準確來說,你在那晚之前的每個晚上都去了‘清歌’,坐在同一個位置,點的甚至是同一種酒——你在等人。”
“呵,所以這就是鬱大隊長今晚過來…想要說的話?”
鬱勇話落,霍城後仰靠上椅背,那一刻青黑眼底裡甚至有微光一閃而過,下一刻軍刀在指尖輕輕一轉,霍城勾唇開口:“或許我只是想喝酒。”
鬱勇冷笑:“去從來不去的場合,喝沒有度數的酒?”
霍城神色懶懶,笑容愈盛:“偶爾換換環境會有新鮮感,鬱大隊長也可以試試。”
“呵,換換環境?所以那一身廉價西服,也是為了換環境?”
“不可以?”
“那天晚上,你接觸過的那個送酒小姐,被人殺了。”
“是麼,還真遺憾。”
…
他閒閒話落,語氣裡自是沒有絲毫遺憾的情緒在。
對面,定定往入那雙冰涼沉靜的墨瞳,鬱勇頓了頓,忽然朗聲道:
“那殺人兇手,將來必定有一天,會被繩之以法!沒有一個罪犯,能逃得過法律的制裁!終有一天,我會找到證據指控兇手,將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