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陳玉一起,Cindy和包玲玲都看呆了。
臺上無人喊停,安潯靜候兩秒,偏頭的時候瞥見舞臺側邊豎著的一根金屬管子,她緩緩兩步過去,伸手一拉,靈蛇般纏繞了上去。
她所做的,全部都是基礎動作。
修長雙腿盤上鋼管,她在空中一個輕旋,腰身反卡在鋼管中段,後仰,伸手輕輕釦上趾尖。
這動作,展現女人最柔軟輕盈的姿態,隨後藉著腰部力量,她扭身,繞著鋼管輕輕旋轉起來。
她盤著長髮,否則此刻青絲飛揚起來,會是最動人的嫵媚。
她穿著一身最樸素的衣衫,那衣料之間寸寸展露的曲線,卻已是極致的勾魂攝魄!
臺下三個老闆娘都看呆了,一支鋼管舞,亦是可以跳得這樣清純交織著蠱惑的。
像是合著無聲的韻律,她轉身的每一個瞬間,都像是完美。
最後,如同一隻雪蝶般鬆了身形,安潯輕輕落地,所有的停頓都恰到好處,落地的那一剎,甚至像是帶著一曲終了,那意猶未盡的淡淡感傷。
垂著眼,她輕輕把一簇散落的髮絲別到耳後。
那個動作,媚色天成,再抬眼時,那雙青黑的眸子裡卻是涼涼的,帶不起半分暖意來。
就是這樣,要的就是這樣!
即勾人又冷淡,這種氣質這張臉,好好培養分明是頭牌的潛質!
Cindy激動了糾結了,她回頭死死盯上陳玉,企圖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什麼端倪來。
陳玉卻還是待著,以她的立場她哪裡還有閒暇去顧及安潯跳得好不好,她滿腦子想著的都是這尊佛,這尊大佛她不好好的當她的豪門大小姐,跑到這裡來選舞女,她這是要做什麼?!
Cindy精明,陳玉的表現讓她遲疑不決。
另一頭,懷著震撼的心情看完整場秀,包玲玲偏頭瞅一眼身側表現奇怪的兩人,微微皺眉。
她不是沒察覺到她們的異樣,只是如今流韻,早已沒有穩妥行事的餘地…
臺上的,那臺上的分明是個寶啊,她甚至從她一人,已經看到了年度秀場上流韻豔驚四座的光景!
勇氣最終戰勝理智,思慮一秒,早已觸底的包玲玲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絕,她出聲詢問。
“學過幾年舞?”
話落,那一雙青黑的眸子淡望而來。
“七年芭蕾,三年鋼管。”
這答案叫包玲玲激動萬分。
壓抑著即刻把搶回去的決心,她再將那張明豔不可方物的容顏打量一遍,問出了最後也是她最關心的那個問題。
“為什麼來跳舞?”
輕輕一句,氣氛似凝住了。
眸光如水,輕漫一眼,下一刻臺上的姑娘卻勾唇,驀地笑了。
“為了男人。”
她輕輕笑道。
那一刻,紅唇輕勾起的那抹笑意看著甚至帶著幾許澄淨天真,這一句出口陳玉的臉卻是徹底白了,起先猶豫不決拿起的手機都放下。
這下給她幾個膽子她都不敢去通風報信了,死吧,要死也是包玲玲跟流韻死,她可什麼都不知道!
來夜場跳舞的姑娘,為男人的可不少。
包玲玲沒聽出深意來。
輕勾著嘴角,對上那包玲玲雙顯得微微奇異的淺茶色眼眸,安潯看上片刻,垂眸,掩去一抹淡漠幽光。
既然她走不開,逃不掉,捨不得,放不下,那隻能不讓了。
只能來到這最近的地方,用她認為最合理的方式,有多不痛快,就找更多的不痛快來。
毫不知情的包玲玲點點頭,終是接下了這個誰也不敢要的燙山芋。
至此,義信年秀,好一齣大戲,即將上演!
當所有飽含慾念的眸光緊盯而來,帶著撕碎一切的貪婪惡意,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展露的是絕對不能示人的美麗,此情此景,還能,怎麼忍?!
她說過的話,她一樣樣,親自實踐。
那清幽笑意,背地裡,根本是場災難!
V252 發小
此後的時日,像是暴風雨前的最後寧靜。
安潯沒再見過霍城。
她跟進著復仇計劃,追蹤著捕食物件,偶爾排排舞,大多數時間無所事事的時候,她習慣待在寢室翻一本書,或者睡上一下午。
身邊的人都沒有覺出安潯的異樣來。
這是她第一次,明明心情糟糕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