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騰飛。
當週遭高樓拔地而起,各類名品會所爭奇鬥豔,不知在哪個拐彎口跑偏了,流韻漸漸就脫離了時代的腳步,最終像一個遲暮的美人般被留在了當年的風光裡,直至最後連雍容都不在了,唯餘下一抹叫人微微唏噓的落寞蒼涼。
佔著這樣一個黃金地段,年年虧損的流韻其實早該關門了。
關了之後整棟樓翻修一下,開個酒店也好弄個會所也好,絕對比現在這麼個爛糟糟的夜總會掙錢。
這是義信大部分骨幹的想法,當然今年當家終於點了流韻出來負責年度選秀,大家心中亦是明瞭,這是動刀之前的最後慰藉了。
今晚,便是義信三家夜總會的聯合新秀賽。
屆時來自千堯陳色和流韻三家的新人,將在同一舞臺上進行表演,最終匿名票選出年度頭牌,成為當家花旦。
流韻的不景氣,在盛會光芒下自然也成了瑕不掩瑜。
當晚九點整,原本門可羅雀的三層小樓前已是停滿了各類豪車。
仿似無論時代如何變遷科技如何發展,男人的愛美之心,都是能比傳統美德更加得到完美繼承的東西。
自古便有達官貴客為買花魁**一度一擲千金的,而今晚則是一大票生活無趣就指著這麼點新鮮事過活的高門子弟們,期盼已久的大樂子了。
便是有錢都一票難求的美人秀,那不僅僅是賞花還是身份的象徵。
且看那一輛輛豪車上下來的清俊公子哥們,哪個不是事先認真拾掇了一番出來嗨的,舉手投足間各個瀟灑自如,不羈浪蕩。
這樣的熱鬧,某人是必定會來湊的。
九點剛過,一輛銀灰色跑車領頭,一行豪華車隊開入流韻停車場,車門開啟,下來一水的高富帥,各個有顏值有氣質,溫文爾雅清貴逼人。
這一群就是臨江乃至周邊上層圈如今的主力軍了,基本未婚,不是這家政要的大公子,就是那家財閥的繼承人。
偶有一兩個外表稍稍遜色的,也能靠衣裝提升整體氣質,阿瑪尼上身,農民企業家都能高貴上三分,何況這般年紀性情的,基本各個灑脫肆意奪人眼球。
裴釗走在最前,繞了車鑰匙丟進口袋裡。
他今天穿了一身簡單休閒裝,外套敞著,回頭的時候一雙總是含著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