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這個男人。
喜歡到可以屈就著吃回頭草,喜歡到甚至為了他冒險回到臨江,她已經做到了能做的所有,所以安淮,這一次,你絕對不能再辜負我了啊。
“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我們誰都不提了,以後就都好好的,好不好?”
她溫柔開口,主動說道。
其實秦可兒從很早起就是個張揚肆意的個性,如今也是。
只是愛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很多,為了安淮她心甘情願做了一個小女人,隱忍至此。
前方的一對璧人,男才女貌是多麼登對,身後安潯默默跟著,一抹淡淡笑意,始終輕柔的掛在嘴角。
秦可兒的深情安淮又怎麼會感覺不到,他在心裡嘆了口氣,伸手,輕輕覆上她的指尖。
“好。”
——
此後三人一路離開機場,安潯很會看事,除了大廳就提出自己叫輛計程車去市中心,就不打擾哥哥嫂嫂二人世界了。
這時候她連稱呼都換了,秦可兒聽得愈發開心。
安淮深深望了安潯一眼,不再留人,三人在機場分道揚鑣,隨後計程車駛離機場,義信的車自也在第一時間跟了上去。
從哪兒出發,去到哪裡,和誰一起,又去見誰,這四個大項,是近日跟蹤在安潯身後的保鏢團必須時時上報的資訊。
跟出機場之後訊息再度通傳上來,彼時,同平常的每一日一樣,霍城依舊在堂會書房,處理著每日幫務。
顧三彙報過訊息,低頭退至後方。
這一日清晨如常寧靜,寧靜背後卻總有些不一樣,仿似暴風雨前的片刻安寧,那壓抑的空氣中,蟄伏已久的火山,像是已到了不得不噴發的地步。
安靜的大書房內,寂靜無聲。
輕輕將身前檔案翻過最後一頁,霍城抬起頭來。
依舊是那樣一雙漆黑得不帶一絲光亮的眼,自上方淡淡望來的時候,裡頭一抹暗沉愈發幽深。
他靠坐在椅子上,黑衣如墨,明明是最閒適的姿態,那雙墨瞳淡望而來的時候,卻是無論什麼角度都如芒在背,刺得下方兩人莫名緊張,心若擂鼓!
“說吧。”
眸光淺淡,片刻霍城丟出一道指令。
書房前的空地上,今天一大清早就跪了兩人,聞言抬起頭來,相視一眼。
“回爺的話,屬下沒什麼好說的!這次的事不是我們挑起的,先動手的也不是我們,屬下只等當家給屬下一個說法。”
跪在左邊的男人梗著脖子,先一步堅定開口道。
話落,右邊的男人也毫不示弱,抬頭冷笑一聲,狠狠開口:“回當家的話,看這意思,他們還是想我們給個交代了?當家,這次死的可是屬下的兄弟,這件事無論如何屬下也不能讓步,血債怎麼也得血償吧,否則屬下不服!”
下方跪著的兩人,分屬義信下方兩個堂口,均是中層幹部。
昨晚兩人帶的兄弟在一家夜店由口角引發械鬥,最後死了一人傷了數人,清早兩方負責人被扭送過來,不先反省,反而口口聲聲討要一個公道。
整個大書房裡,氣氛一片死寂。
靜默片刻,霍城傾身靠上桌沿的時候,顧三跟著抬起頭來。
血債,血償麼?
“…你剛剛是說,要血債血償?”
半晌,幽冷的男聲,自高處淡淡傳來。
下方,兩人身後靜候的屬下聞言抬頭,他們都是常年跟在霍城身邊的護衛,熟知他的個性,那一瞬,冰冷兩雙黑瞳,已因那淡淡一句裡的情緒轉折,驟然緊凝!
卻是那鮮少有機會直面當家的幹部還毫無自覺,話音剛落他抬頭,方要接話,下一刻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響,身後護衛揚手從腰間抽出配槍,抵著那幹部的後腦毫不遲疑就扣動了扳機,砰得一聲,槍聲乍響,將清晨的寧靜撕了個粉碎!
霍城從來下令在書房殺過人。
那一槍爆頭,鮮血和腦漿頃刻飛濺而出,一半將白牆地毯染了個乾淨,另一半,濺了旁側男人一臉一身!
那男人驚呆了,呆愣一秒下意識要起身,下一秒卻是另一柄冰冷手槍輕輕抵上了他的太陽穴,他嚇得再也不敢動上一下,驚恐望著身側的屍體,眸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當然不可能想象得到,僅僅只是堂口間小小的摩擦就會引發血案!
他們都是中層幹部啊,怎麼可能說殺就殺?!
卻是,那槍聲震出的耳鳴中,硝煙的味道還在瀰漫,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