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整條手臂,放了她一身血,這樣的情況任誰都不可能再使出那樣的力道將刀拔出,更不必提之後的迅猛反擊,而這一切卻都真實發生在了他眼前。
霍城是經歷過蠱之試煉的人,心知這世上有很多手段,能夠催生人體異變。
他原本考量,NYX,很可能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藉由某種媒介她將身體機能激發到了最大,目的自是完成她的審判大業。
而天台那晚,在這樣的機能下,她很可能還服用了短期刺激骨骼肌肉的禁藥,能讓人在一瞬爆發之間忽略痛感,完成絕對不可能完成的動作,比如用骨折的雙腿飛奔幾步,最終跳上直升機。
這樣的藥品違反人體學生理學,效力絕對不會長久。
一般只夠配合瞬間的擊殺或逃亡,且副作用必定極大。
故而這個看似說得通的解釋,在遭遇今晚的一切之後,變得不再適用。
今晚,從受傷到逃脫,那女人已經撐了太久。
此刻便連移動的速度都沒有減緩半分,他甚至沒能追得上她。
一路追蹤著管道內淡淡的血腥氣,霍城前行中計算著時間,將對手放到全新的位置上進行了考量。
今晚狀況,原因只可能有二。
其一,異人。
其二,異術。
無論是哪一種都極為複雜,且已經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他已經明瞭,下次再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他絕不能再貪心。
把握住能把握的全部時機,在最初機會來臨的時候他就該動手,乾脆利落的,把人殺掉。
——
另一面,帶著天然優勢一路追蹤夏晴的氣味而去,安潯很快透過水利管道,將人捕獲!
此刻他們停留的地方,像是鏟子挖出來的一個狹小空間。
空間四周用粗壯的木樁將石塊頂住,牆上開了幾個不知通往哪裡的洞穴。
抬頭,唯一的光源是天花板上一個髒兮兮的小燈泡,燈泡牽出一根電線,沿著土牆一路鋪設,安潯微微偏頭看了一眼,那電線到達前方一個堆砌雜物的角落後,消失不見。
可以說,今晚的一切,從對決到受傷,從逃脫到狩獵,所有的變故,都在安潯計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