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男人比自己強?
而安潯這樣的姑娘,要找上一個讓她由衷喜愛且能平等甚至用崇敬的目光來看待的男人,根本登天一樣難。
她拼得了智商也賭得了運氣,贏得過廝殺還狠得過許多人,重生四年她根本就像是個堅不可摧的堡壘四處張牙舞爪橫行霸道,自覺根本沒人能收得了她的時候,她撞上了霍城。
他的長相她愛看,他的個性她喜歡,她算計他的時候他同樣能給她一分一厘的算計回來這樣的輸贏太有成就感,而每次暴力相抗,當所有陰謀詭計在絕對武力值下無所遁形,他能讓她感覺到久違的,心臟吊到嗓子眼時的激烈快感!
那是生死懸於一線之間的驚懼顫慄,那是溫情揉入骨子裡後的炙熱裂變;
她打不過他,哪怕是在體能最巔峰的狀態,這一點安潯很清楚。
便反而是在生命最危急的時刻,她愈發的熱血翻滾,熾烈沸騰!
她愛的男人,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可以把她逼到絕境的人!
她因這份強大,更加愛他!
而她,她戀著他亦迫著他,護著他亦傷著他,讓他寵到骨子裡愛到心坎上的是她,讓他記恨到勢必千刀萬剮厭惡到意欲挫骨揚灰的,還是她!
這樣的感情,多好。
這樣,他滿心滿腦所想所念的人就都只能是她,很好!
擁有他全部身心,佔據他所有思緒,刻入他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將他的所有一切都據為己有,無論愛,無謂恨,她全部都要,不讓半分!
這就是她的心意。
所以霍城,你看,有我愛你,你的心裡,怎麼可能還容得下別人?
此生,不會有人再比我更好,也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了。
所以能讓你由衷愛戀,能平等甚至用著傾慕的眼光來看待的女人,終你一生,我必定,是要那個唯一!
——
在這千鈞一髮的對決現場,可能唯有安潯一人,還能這樣肆無忌憚的想著不合時宜的東西了…
幾秒鐘前,霍城揚手朝她丟了一個幽藍色熒光柱過來。
他行徑怪異她卻能猜出三分端倪,果然當那抹藍色光亮朝著她這頭飛掠而來,他甚至不做任何加速,忽然就原地暴起,詭秘得如同一道殘影,朝著她這頭猛攻而來!
他實在太快!
入眼一霎身形已動,他每一步都準確踏在那光圈邊沿,那是令人髮指的速度和壓迫感,瞬間就直逼眼前!
前方,是藍光之下屍骨皚皚,身後,是漆黑幽冥恍若地獄,瞬移之間,他薄瞼輕揭淡淡望來,眉目清冷似含著世間最孤寂澄淨的夜。
四目相對,他揚手抽刀,利刃破空,冰冷刀鋒反射嗜血寒光,他像攜著身後無盡黑暗迅猛殺來的死神,數秒之間人已到了身前!
眸光撞入那雙漆黑墨瞳,安潯靜立原處紋絲未動。
在進入長刀攻擊範圍的下一秒,她雙臂在身側輕輕一揮,撐開十指森然巨爪!
那是安裝在她手臂上的整套制動裝置,由上臂牽動下臂,掌心同十指控制,帶動十根形如利爪的鋒利刀刃靈活運作,配合身形,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實力都大大提升。
清冷眸光掃過那張血笑面具,霍城在最後一步暴起,凌空一個騰躍,抽刀自上劈砍下來!
那是最輕盈的姿態,卻帶動最毀天滅地的戾氣,空氣中**的腥臭味在刀鋒下撕裂般退散,安潯仰首,藉著熒光柱最後一程光亮,看清他青黑淡漠的眼。
面具之下她淺笑,是最豔麗又肆意的情緒,張開五爪她全力相抗,呲啦一聲,摩擦生出的火花,更加清晰的照亮了彼此近處的容顏!
霍城帶著面罩,唯有一雙墨瞳,俯看而下寒意凜然。
下方,血笑面具之內安潯眸中血色愈盛,操控巨爪她一瞬纏繞而上,攀附至長刀中段食指輕輕一勾,瞬息便將刀刃牢牢卡在兩指之間,緊接著一個用力緊握,竟是將劈下的刀鋒生生扣住,再狠狠一掰!
銳器相抵,那一霎尖利噪音自相抗處傳來,充斥整個耳膜!
摩擦間火光迸射,卻還未待安潯再度施力,一股強勁抗力已是驟然而起來直接對抗上她的握力,隱隱勃發,進而猛一反擰,壓制之下被她扣握的長刀刀鋒生生在手心調轉一百八十度,冰冷銳意刻上掌心!
那是安潯事先沒有預判到的怪力,已然同她體能最盛時的爆發力不相上下!
那薄薄一層長刀刀鋒,更是有著尋常兵器沒有的硬度,比她特殊材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