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一雙染了血色愈發瀲灩的墨瞳淡望而上:“呵呵,這麼快就證明了,中間人…還真有些用~”
清淺一句,含著笑意。
心中鬱結的時候霍城思想行為都是瘋子,懂的人,誰也不敢惹!
對上下方那嗜血墨瞳,翎琅嚇得連呼吸都快不能!
卻是她的神經,她由求生意識全然支配的神經在下一秒牽扯她的身體動了起來,一不繞出柱子:“我,我知道蘇洛還活著!”
她一句出口,霍城抬頭,入眼的小姑娘同蘇洛差不多年紀,臉上毫無血色:“只是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她和她老師一起,在山裡失蹤了…”
翎琅求生,當然不會只提供這麼沒用的訊息,她說著,堅定抬手指向身側的巫師:“但是巫師大人知道,她聽了屬下彙報,她能告訴你蘇洛在哪裡!”
尖銳一句,矛頭再一次指向了塔頂的老女人!
這一次,下方所有嚇得發抖的居民,都慌張的盯上了她的臉。
從破門,到抓人,再到當場殺掉第一人,這步步為營,從生理到心理,將人摧殘。
後方,安潯被霍城安排得遠遠的,一句狠話都聽不見,只是她算算,他也該是要到瓦解對方最後防線那一步了——比如,摧毀信仰。
果然下一秒,霍城嘴角帶起了意味深長的笑,那雙眼底的情緒,甚至稱得上,興奮?
他盯著翎琅,笑著說你幫我轉達一句,問問其他人,包括巫師,問有沒有人想試一試,到底你們的神明厲害,還是,我厲害?
如此肆意著大逆不道著,褻瀆調侃了他們全族信奉了數百年的神明之後,霍城微微低頭,斂去了嘴角所有笑容。
“比如說,我是先打左邊,還是右邊?”
話落,他兩槍將最右側男人的膝蓋骨雙雙打碎!
“或者我是打頭,還是腳?”
悲劇中,那清雋眉眼豔色漸濃,他迅速揚手精準無誤的打碎了奔跑中一人的耳朵!
“怎麼,你們的神明不是要守護你們麼,還是這還算不得厄運,非要全族死光了才算?~”
他笑著調侃,又連開幾槍,誰都沒真的死,誰都嚇得生不如死!
高塔上翎琅嚇得面如死灰,為了活命盡職翻譯,直至最後霍城神色懶懶一下舉槍直指大巫師的腦袋,對上老女人昏黃的眼,他笑意譏諷:“這就是你們信奉的神明麼,就這點能耐?”
話落他就扣動了扳機,卡的一聲,手持權杖的大巫師甚至微不可查的往後退了一步,怎麼,一心侍奉神明的人,還會怕死?!
那沒有子彈的一槍,威力巨大,對於那神聖不可侵犯的大巫師,殺了她,遠不如破壞她至高無上的信仰和形象要命!
將一切攪得天翻地覆,霍城鬧夠了嘲諷夠了,冷冷回眸。
“接下來,每隔五分鐘殺一人,直到得到我要的訊息為止。”
他話音很淡,就像是說今天午飯吃什麼一樣簡單。
淡淡的,他補充:“從女人和孩子殺起。”
V199 神明後代!
幽深的地底空間,四通八達。
唐少辰撿了一根掉落的火把,火把頂部是澆了火油的布條,即便落地也沒完全熄滅,此刻一路朝著山洞深處走,火把燃燒得越來越旺,可以推測這山洞裡氧氣充足,換句話說就是這山洞存在著其他出口,且很可能不止一個。
唐少辰帶著蘇洛,一路朝著微風徐來的方向前進。
他受了傷,傷在左肩,是方才跌落之時被石筍刺穿的,傷口足有一寸多深。
唐少辰是能忍的個性,此刻撕了T恤外的襯衣將傷口包紮,沒再多說一句。
蘇洛走在唐少辰右側,時刻豎起耳朵聽著身後動靜。
她警惕是警惕了,卻是沒發覺腳下的地面上,唐少辰止不住的血滴了一路,斑斑駁駁,打在潮溼地面,絲絲暈了開來…
前方火把映照到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人為活動的痕跡。
唐少辰舉起火把四處檢視,看到潮溼的山洞石壁上,是成片朱釉繪製出的壁畫,年代久遠。
壁畫下方,山洞角落,零碎散落著一些燒透的火把和供奉用的器皿,看來這裡應該就是那山寨族人供奉所謂神明的地方。
唐少辰將火把湊到壁畫前,一幅幅研究起來。
這一套壁畫,從他們來的方向開始向後延伸,記錄了整個山寨族人的生活歷史。
最早期的壁畫因為沒做防水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