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真正,在意過她一秒…
她“死”後,他離開了組織,離開了日本,七年來心安理得的過著如今的生活,甚至比她以為的要好上千百倍!
這七年裡,你想到過我麼?一次,都沒有吧…
“所以,哥哥,你覺得因你而承受了那樣七年的我,最後,又會做什麼呢?”
最後那輕輕柔柔一句,話落的時候,零四微微俯身。
那沾著血的利爪,根根如刀,輕輕揚起的時候,一滴鮮紅的血滑落,滴在霍城蒼白的掌心裡。
那一刻,卻是眉心微蹙,從方才起就讓他隱隱察覺的一股異樣氣息環繞而來,霍城一瞬皺眉,偏頭望向了身側那片灌木。
下一秒,耳邊那亂糟糟的樂聲竟是驟然停歇,不遠處那轉得歡快的旋轉木馬也卡殼了一般,燈光閃爍了幾秒,僵硬停在了原地。
所有殺手都擁有著異常敏銳的感官,空氣中殺意瞬息瀰漫的一剎那,零四猛然抬頭,朝著旋轉木馬之後的黑暗望去!
——
“所以那地鐵割喉案背後肯定有一個組織在策劃,而且絕對不會單單隻發生那一起。我覺得以後你還是多小心,計程車也不見得安全,還是不要到處亂跑了的好。”
下了晚自習,蘇洛和黎曼曼一路往寢室走,提著給安潯帶的夜宵,蘇洛一路提醒著黎曼曼。
黎曼曼點頭答應,樣子看著卻總像是有些心不在焉,蘇洛還想再說什麼,黎曼曼的書包裡響起了歡快鈴聲。
黎曼曼邊走邊掏手機,翻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她猶豫接起來:“喂?…”
似乎訊號不好,聽筒那邊一片沉默。
“喂?”黎曼曼又喂了一聲。
彼時,手機那端,獨自靜靜站在清冷夜空之下,其實那一刻,他並不是很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打了這樣一通電話…
就好像剛剛他掏出手機非常想要聯絡一個人,卻發覺沒有一個是他現在想要見的,其實他並不是很想去打擾她,卻是最終沒能忍住,憑著腦海中第一瞬想到的名字,他要來了她的號碼…
“喂,我是裴釗。”
那一句,又輕,又淡,甚至還帶著些微啞意,當那兩個字在這樣安靜的環境裡一瞬透過聽筒傳遞而來,黎曼曼呼吸一個凝滯,甚至握著手機的指尖都微微一麻。
下一刻那清淡的男聲一字一句,重重砸落在耳際。
他說,曼曼,狗王…剛剛嚥氣了…
“沒有什麼痛苦,走得很安詳,可能這樣對於它而言更像是個解脫…”
電話那頭一片沉寂,裴釗握著手機等了一會兒,不自覺在院子裡走起來,忽然開口這麼說。
久病的狗狗,無論他們是多麼的關心它愛護它,都能難能真正分擔到它的痛苦…
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其實這樣的結果是他們每個人都知道的,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今天她留下的時候,其實並沒有想過,這會是最後一夜…
從出現徵兆,到最終離開,時間其實真的很短他也確信狗王的確沒有承受太大的痛苦,所以這個結果,總體而言其實是很好的。
他這麼想著,也就這麼跟黎曼曼說了,她來不及趕來見狗王最後一面了,那麼作為它生前少數親近的兩人之一,他覺得有必要親口告訴她這件事…
黎曼曼一直沒有開口,裴釗抬頭望天,他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
從最初就知道的結局,每週僅僅幾個小時相伴,是很深的緣分麼?似乎並不是…所以無論他現在表達什麼心情,好像都過於矯情…
今晚無星無月,他看了一會兒:“曼曼,我要掛了,馬上要和會長去焚化爐…”
“我過來!”
卻是忽然一句,急急插入打斷了他之前的話。
那一句入耳裴釗步子微微一頓,很晚了,不安全,反正已經死了就是拿去燒一下,還是不要來了…他明明有很多理由可以說,卻是偏偏張了張嘴,一句都沒說出口!
“我現在馬上就去坐車,很快的,你把地址發給我!”
電話那頭黎曼曼說著已經轉身小跑起來,書包顛地咣噹咣噹的,她在衝下樓梯的時候掛了了電話。
都已經走到寢室門口了,黎曼曼接個電話轉身就跑,蘇洛聽得一知半解沒把人叫出,想了想回頭一把開啟寢室門。
“小潯最近曼曼和我釗哥是不是…小潯?臥槽人呢?!”
…
安潯不在寢室。
忍著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