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宋靈韻的肩膀,叮囑她以後不要再穿成這樣下來,酒店空調太冷會感冒的。
宋靈韻低頭笑起來,看著如同少女一般嬌羞,她知道顧允之其實是擔心兩人的關係曝光了,只是他就是能用這樣的方式繞個彎說出來,讓她明知是告誡,心裡也像灌了蜜一般甜。
宋靈韻是真的喜歡上了顧允之。
當然她這樣年紀的還出來做情婦
樣年紀的還出來做情婦的女人,求的,當然不可能再是單純的感情。
兩人刷卡進屋,溫存了片刻,卻並沒有再進一步下去,此後整理了衣衫,宋靈韻起身去吧檯端來她調好的紅酒,笑著送到顧允之手邊。
如今她算是他養在外頭的女人,當然他並不常來她這裡,來了,也很少真的行男女之事。
這樣的關係很微妙,起初還讓宋靈韻有些擔心,卻是相處久了她慢慢覺出味來,這其實,反而是她更為特別的表現啊。
在顧允之心裡,她可能永遠都是當年那在舞臺上唱出一則“貴妃醉酒”的絕世名伶,有點像是當年青澀時光美好紀念的東西;
他和她在一起,貪圖的並不是**,而是更深層次的,精神上的交流。
這樣的關係著實很好,他既不求色,她也不必再用這具早已不再年輕的身體,去和他身邊青春美麗的女孩們競爭。
他在家有妻子,想要發洩的時候有情人,而她,她是超脫在她們所有人之上的存在。
她是他真正欣賞的女人,只需要好好陪伴在他身邊,他已是可以為了她做很多事。
那紅酒是宋靈韻親自調的,看著與普通的紅酒沒什麼差別,細細品味,卻能從嚐出一絲迴轉的甘甜,唇齒留香。
顧允之顯然很享受這樣的時光,他揚手搭在沙發背上,神色慵懶,手中酒杯輕晃,鮮紅的顏色映上對面宋靈韻清麗嬌羞的容顏,入陳酒般芬芳。
他端詳她許久,輕輕勾唇。
“靈韻,你有沒有再登臺的打算?”
宋靈韻正擺著姿態給顧允之看,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有些意外,她默不作聲觀察了兩眼,看出顧允之似乎是認真的,莞爾一笑。
“登臺?是說要我再回去唱花旦麼?現在哪還有這個年紀的花旦,肯定會被人笑話的…”
她笑著,輕聲調侃,未表達出來的意思,是她都這個年紀荒廢那麼久了,平時擺擺花架子唱上兩段倒是沒問題,讓她再從頭去把整臺戲演一遍?不是讓她在顧允之面前丟人麼…
宋靈韻笑著婉拒,言辭裡的迴避的意思很明顯。
顧允之再是將她看了兩眼,倏而淡笑起來。
“是麼,只是我總是想著你當年在臺上那青衣散發的模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一場醉酒你醒著倒是臺下的人都看醉了,我當時就想,那一彎柳腰若能摟進懷裡,會是怎樣的感覺。”
顧允之不常這麼說話,這一句盡顯曖昧。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宋靈韻望見他那雙終是淡漠深邃的眼中,都帶起了一抹情迷。
總是活在回憶裡的男人並不好,只是誰敢指責他一句?
宋靈韻正猶豫自己是不是該投懷送抱過去的時候,顧允之又笑了,笑著說起自己投資了一個劇團,再過幾個月等到劇院修葺好了準備再開《長生殿》,宋靈韻忽然感覺到了一絲危機。
他愛極了當年的她,卻是沒有能力得到。
如今能觸到了,卻是美人遲暮,她甚至不再有重現當年經典的勇氣。
這不知是他的遺憾,還是她的悲哀。
楊貴妃的角色她不演,那可就由新人來演了。
顧允之笑笑:“這是我的心願了,也不知道這個位置,到底能不能有人演出你當年的神韻來。”
——
這段時日,當演繹們各就各位,生日宴也緊鑼密鼓籌備起來的時候,安潯小本本上登記的一個重要角色,卻是身陷囹圄。
影片事件以來安溪已經幾天沒有去過補習班。
她學費都沒交,自然被毫不留情除了名。
學校裡的同學當然議論紛紛,身邊的朋友打來電話發來簡訊也沒有半點反應,誰都知道安溪一定躲起來了,當然誰都不知道,她竟是被她那個一看就溫柔軟弱的母親,綁在了家裡!
就連安溪自己都意料不到,媽媽居然做得出這種事!
這段時間裡不僅她沒有出門,母親楊柳似乎也沒有再去上班,她叫著外賣,用冰箱裡剩餘的是食材做飯,每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