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班會要開。”
她忽然開口。
抬眼瞥見對面望來的直愣眼神,安潯笑笑解釋:“當然我不知道我和洛洛這樣的情況能不能正常回去上課,洛洛還沒出院,今天就我自己先過去見一下老師,看之後的安排。”
一番話話落,霍城卻沒什麼反應,依舊那樣沉默的望著她。
安潯頓了頓,似乎明白了什麼又笑起來,這一次更加溫和了些:“晚上我開了班會就回來,不過我不想做飯了。”
當那青黑眼底笑意揚起,對上那縷光亮的時候霍城才像聽到了般有了反應,他似有些掩飾的垂下眼,微微點頭。
“好…晚上我讓顧三打包回來,要不要他去接你?”他聲音有些啞。
“嗯。”安潯搖頭,“不用了,時間不定,我自己打車回來。”
“那讓他送你過去。”他好像突然變得很好說話。
安潯笑著應了:“那我就走了,時間差不多了。”
說罷她起身下了飄窗,離開的時候和來的時候一樣悄然無聲。
離開臥室的時候安潯沒有關緊門,將房門半掩留出一條縫。
那裡,地板上的陽光一路鋪陳過去,照亮門板上的紋路。
那縫隙外同樣有光,看著似乎也一樣明亮溫暖,霍城偏頭,默默看了很久,原來他以為一扇門幫他隔絕掉了外界所有,現在看來卻是門裡門外,似乎也並沒有那麼大的不同。
身前白粥香味濃郁。
飄窗一角陽光滿溢。
霍城鬆了口氣,心底緩緩盤繞的,是方才那一幕親暱的溫度。
或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此刻他眉目間的冷意淡淡散去了,帶起的情緒像是含著點點溫情。
其實比起親吻來他更喜歡這樣的親近。
沒有壓力,又讓他感覺到心在靠近,一步一步的,慢慢撣落了塵埃,露出下方點滴惹人喜愛的光亮,讓人安心,忍不住心生嚮往。
顧三進來接受指令。
看著自家爺盯著面前那碗根本瞧不出什麼花樣的粥似乎挺思想鬥爭的盯了好久…
然後——
“顧三,今晚你送來外賣後就回自己家休息吧,以後…都不用再來住了。”
——
顧三得令麻溜的滾了。
他是個好屬下,身兼數職,在保鏢,傭人,車伕,還有高瓦數電燈泡之間流暢切換,終於在自家爺不再需要他之後欣慰退出,深藏功與名。
顧三當天下午送了安潯去大學城,然後驅車前往臨江第一軍醫醫院換藥。
他在裴家家宴那晚傷了腿,在一醫看的骨科,如今骨折的地方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自由行走沒有太大問題,定期過來換藥即可。
顧三從骨科出來,沿著住院部和急診部之間的小路走到中心花園,看見迎面走來幾個急衝衝的警官和醫生,退避到旁邊。
“我們也是一時大意,病人說要上廁所,然後他病房裡的廁所堵了,就由家屬攙扶著去了走廊的廁所,結果轉眼人就不見了…而且病人父母還在呢,也不是為了逃賬,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跟在醫生之後的一個小護士哭喪著臉道。
“估計沒有什麼大事,病人說不定還在住院部大樓,或者只是到周邊逛逛,這個病人平時一直很配合的,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前方帶著眼鏡的男醫生聽過小護士的解釋,對著身邊的兩名警官道。
“不是我們怪你們,但是這個病人身份特殊,之前也不是沒有叮囑過綁架案帶回來的倖存者要嚴密看護…”
兩名警官裡年紀較輕的那個更沉不住氣,脫口而出,被年紀較長的那個一個眼神制止住。
幾人很快就從顧三身邊經過,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而去。
顧三並不在意幾人的去向,只是聽到綁架案倖存者幾個字後稍微留意了一下。
不過現在安小姐都出來了,爺也在慢慢康復,聽說蘇二小姐也沒有大礙,顧三思索了一下覺得和自己關係不大,繼而沿著小路朝另一方向走去。
顧三今天來一醫除了換藥還有一個目的,他往前走出幾步,看見前方枯黃的草地邊坐著一個裹著棉服的女孩,正面無表情的盯著草地上幾個玩耍的孩子。
像是感官十分敏感,在顧三看到女孩的下一秒她也察覺到了,微微偏頭望過來。
女孩就是當初藤本妮諾的貼身護衛奈奈,她在之前的爆炸中炸傷了整個背部,還損傷了部分神經,現在正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