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明顯還在舉棋不定,戴著棒球帽的黑髮男人之前一直沒發言,此刻微微低下頭沉沉開口。
“我選擇留下,一千萬根本不夠,而且這種行動都是靠運氣,誰能算得好之後發生的事?說不定等到那群最強的傢伙和那零一打得兩敗俱傷後,反倒有了我們的可乘之機。”
他淡淡表明完立場之後就閉了嘴,復而靠上身側冰冷的牆壁低頭像是養精蓄銳起來。
這一句又勾起了其他幾人的心思,之前在船上被鯊魚嚇到的金髮男率先響應。
“那我也留,我也覺得運氣很重要,而且哥們,我覺得你幸運非常好,今晚我就決定跟著你了哈哈哈!”
話落金髮男很嗨很大力的拍了拍棒球帽男人的肩,翻身爬起來:“我去放個水,憋死老子了。”
說完提了提褲子他轉身就走,另外兩人沒有表態,均是深深將棒球帽男人看了一眼,不知是否是以沉默表明了留下的態度。
棒球帽男人微微抬頭,一雙漆黑的眸子隱匿在劉海和帽簷的陰影后:“不要跟任何人交談,這裡都是敵人。”
他叮囑一句,金髮男在前方晃了晃手臂,也不知聽進去沒有,踢踏著腳步走遠了。
這時大廳裡又隱隱亂了起來。
門口方向有一群西班牙人操著西語嘰裡呱啦激動的說了一堆,又朝著天空比劃了幾下,隨後幾人結伴衝出了門去。
距離大門較近的幾人都好奇的轉身張望,看那高高山崖之上,冰冷鐵塔頂端,唯有黑色的天空和黑色的海洋,什麼都看不見,卻是在夜風呼嘯海浪拍打的聲音裡,似乎隱隱現出了機翼旋轉的嗡鳴。
那陣騷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沒有人留意到,就在騷亂髮生的時候,原本靜立在大廳角落裡的“深海幽靈”裡憑空消失了一個人!
——
這個世上有兩種東西對於人而言吸引力永遠是最大的,第一是金錢,第二,就是地位。
當人什麼都缺的時候,他最想要的是財富,甚至可以為了財富犧牲性命,這樣的人今晚來了不少。
他們就像一群聞到了血腥味蜂擁而至的豺狼,並沒有太大的實力卻是有著很大的野心;
為了錢財能命都可以豁出去的人其實是可怕的,就算草原上最兇猛的霸主獅子,一旦被他們抓住了偷襲的空隙,亦逃不出被那臭烘烘的狼嘴一口咬斷脖子的命運!
不過獅子永遠是獅子,王者就是王者,在獅子實力處於頂峰完全無機可趁的時候,小小的豺狼在他們眼中就不夠看了;
小小豺狼緊緊盯著的那些碎肉般的蠅頭小利,在他們眼中也永遠不值一提。
他們永遠仰著高傲的頭顱,眼睛裡只有那萬人之上的至尊寶座!
他們已經什麼都不缺,他們的野心只有坐上了那王座將所有人都踩到腳下才能填滿!
這樣的人今晚來的也不少,之後的一場王者之爭,他們亦將不擇手段!
金髮的男人晃著步子緩緩去了廁所,簡易的廁所是修建在懸崖邊上的一處小破屋,風吹過都能咯吱咯吱響。
他進去上了個廁所,出來後好奇去懸崖邊望了望,懸崖下漆黑海水拍打著岩石,空氣中還瀰漫著方才那群投餵鯊魚的人遺留下腥臭味,讓人忍不住一陣眩暈。
身上半乾的衣服被海風一吹更冷了,他打了個寒顫縮著脖子轉身往回走,剛剛走到燈塔後門,忽然那門從裡頭被推開,明亮的光線中一個人影呼啦自他眼前絢爛的晃了過去!
那是一個渾身亮晶晶的人,身上的銀色披風如月光下靜靜流淌而過的溪水,輕柔妙曼。
他之所以會用上這樣唯美的形容詞,只因在那鐵門推開的瞬間,藉著一陣猛烈的海風,那銀色披風被輕輕揚起,金髮男一眼看見了那具掩藏在披風下漂亮的胴體!
那是個女人,前凸後翹還穿得非常少的女人,她一身細膩的肌膚在月光下都似泛著熒光。
只是很可惜下一秒那披風就罩了下來,將那性感撩火的身材完全遮掩了起來!
女人翩然走過,金髮男還在愣神,整個人不自覺隨著她轉身,看她飄然朝著前方的簡易廁所走去。
四周的海風裡此刻都似帶上了一股奇異幽香,金髮男貪婪的深呼吸幾下,感覺全身都被那越來越濃的香味誘得酥酥麻麻,不知怎麼就忍不住一步步跟在女人身後朝著廁所的方向走去,走動的過程中甚至連雙手都微微抬起來,像是要擁抱什麼的痴漢,口罩上的一雙藍眼睛裡亦是帶起迷醉的光芒!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