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潯笑著輕輕又摸了Friday一會兒,直到感覺它呼吸平緩已經睡熟了,才拉上小毯子起身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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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霍城回到家的時候安潯不在。
他愣了幾秒反應過來,之前每天下午的這個時候安潯好像都出門了的,她習慣在做飯前買新鮮食材回來,之前每天至少要出門兩趟的。
他告訴自己又不是把人鎖起來了,她出門是自己的自由,雖然他有些在意她並沒有回覆簡訊告訴他自己要出門的事。
不過感情就是這樣,你進的時候我退,當我有了新的想法的時候你卻不一定還在原地等待,時間情感上有偏差很正常,他們之間本也不是一個討好一個逃避,然後逃避的那個想通了回來就會高高在上面對對方的情況。
霍城決定要正視兩人之間的問題了。
這一次回來,他精神狀況不好,身體狀況也很糟糕,不得不說身心都在疲憊且不願意接受刺激的狀態,所以他也就以此為理由讓自己徹底放空了下來。
安潯回頭找他,他心裡實在有太多不確定,故意冷落他。
他自己在心裡分析,自己在心裡彷徨,設想許許多多的情況,同時他也承認,他在觀察安潯的反應,透過她的反應他想看出她的心意,再做打算。
他已經不是之前那樣勇往直前不計後果的個性。
他變得更加謹慎也更加冷淡,這些歸根到底都是自我保護的一種形式,畢竟經歷了那麼大的起起伏伏峰迴路轉,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不在心裡留下痕跡,做到毫無芥蒂。
只是經過昨夜,一夜無眠,加上今天和陳醫生的交談,霍城做了一個決定。
他決定要聽一聽安潯的解釋,關於那張照片,關於她之前拼死要分手的理由,還有這次綁架案的內情,他終於決定主動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這意味著他已經明確了自己的心意。
是的,他還是很喜歡這個女人,想要跟她共度餘生。
他原以為能跟她一起死去是最好的結局,而現在他開始為了能和她一起更好的活下去而努力,他給了彼此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這同樣也意味著他已經做好了再次承受一些衝擊的心理準備。
雖然陳醫生並不建議他急著逼迫自己,陳醫生的意見是讓他維持現狀,享受女友帶來的溫情,慢慢養病,慢慢沉澱心裡的陰暗;
等到他不再緊張不再不安,覺得無論面對什麼都可以釋懷的時候再去挖掘當初的事。
這個建議很中肯,但是霍城感覺他似乎有些等不了了。
他不忍心再看到安潯那樣…
昨夜之後,他不忍心她再那樣,偷偷摸摸午夜來找他,卻只敢趁他睡著了碰碰他的手;
或者帶著委屈和決心說出那樣的話,那些話一點都不像她…
這樣的安潯,讓他忍不住去揣測她對自己的感情。
在他又開始忍不住懷疑她是否還愛他,是否其實深愛他,是否這一次是帶著真的感情回來真正想要跟他過下去的時候,過於積極的念頭催生了心底難以抑制的,回應的渴望!
霍城覺得自己是脆弱的。
他有精神問題,潔癖嚴重,還異常敏感多疑,正是因為這樣他才無法正常的處理如今他們的關係。
他需要安潯來隱忍來付出,小心翼翼的觀察他,心心念唸的等待他,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給他看。
只是如果換一個正常男人,能更強大一些更自信一點,會不會可能早就聽了她的解釋,早就已經原諒了她?
那麼他們早就可以兩人一起努力回到當初,然後讓那張清麗的小臉又可以明媚的笑起來了,不是麼?
歸根到底霍城還是用情太深。
歸根到底他是個男人,總有必須保護照顧自己女人的想法。
在他心裡他的姑娘本該肆意飛揚,她是盛夏天邊的朝霞,是暮秋最烈的紅葉,無論在怎樣的環境中她都該是自信耀眼一往無前的,無論是為誰,都不該讓她露出那樣的表情。
所以他還是顧念她,喜歡她,為了她他骨子裡實則願意去遷就去包容,願意去守候去相信,只要她是真的回心轉意,那麼他願意冒險,用還沒有完全康復的身心再去面對一次!
回來的一路上,霍城下了決心。
他想,他決定去解真相,等到話都說開了,他接受一切可以接受的,和安潯一起解決所有不能接受的,他要努力做到不再失去她。
他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