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怎麼說都行,但是霍城認真,他很信。
接過他不小心毀了身上她最喜歡的地方。
那天的那一場拼死救贖,一切都是未知數,他並不覺得命運不公,當然他也絕對未曾後悔過。
特別是在此刻,當他淡淡凝望上對面嬌花一樣的姑娘,看著她緩緩靠近,看著她小心翼翼一點一點揭開他傷口四周的膠布,輕手輕腳的解開那層阻隔,最終望上他的臉。
她的動作比起他來溫柔多了,在微熱的陽光籠上那處許久未見天日的溝壑的時候,她的眼神也比起他的,也要心疼憐惜多了。
所以不如說命運是厚待他的。
他用一隻眼,能換回一個她,根本是上天的福澤。
所以他當然也不會後悔。
哪怕此刻他們兩人,沉浸在無所遁形的陽光下,他的殘破猙獰對上她的嬌豔無雙愈發顯得難看又卑微,他也絕對沒有後悔,不正是為了眼前這一切,為了完好無損白璧無瑕的她,他的傷才有了意義麼?
對面那雙烏黝的眸子裡沒有半點驚懼害怕,無法接受的情緒。
這一刻霍城想,其實他或許早就知道,安潯不會嫌棄他的傷。
她的承受力其實比他原以為的大了許多許多倍。
只要她願意,她就可以不在意他的病,不在意他的傷,不在意他如今是誰擁有怎樣的身份地位,也不在意將來他能給她什麼,是安逸穩定,還是顛沛流離。
就像他昨晚發覺的頓悟的,當她真正喜愛一個人,完全接受一個人,根本不會是因為這些外在條件。
她要得很少,只是一場愛情。
她要得很難,只有讓她願意放到心底去的愛情!
那裡無關外貌無關實力,無關權勢無關金錢,她心裡沒有一項既定的世俗標準,結果成為最難滿足的情人。
安潯的眸光定在那處傷上。
其實她一點都不覺得那裡難看,更加不覺得嚇人。
傷痕是男人的勳章,永遠無法痊癒的傷痕,是永恆的愛的見證,她心悅之。
她的眸光靜靜在那道縱穿了霍城整隻右眼的傷疤上流連,那裡已經好了很多,沒有紅腫也沒有炎症,傷口呈現微深的紅色,與眼眸交匯的地方,半掩的眼瞼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