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該騙他,但是她沒做更壞的事,特別是那種讓他提出分手的事,所以她不接受,她完全不接受!
安潯焦急得抬起頭!
“你是不是懷疑我和剛剛開車的那個人有什麼?…不是的,那個人只是我的一個朋友,雖然你不認識,但是,但是他有女朋友的,真的!我可以帶他和他女朋友來見你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提著手裡的袋子,安潯慌忙往前一步,說到這裡的時候自己也覺得自己可笑又卑微!
這是她的報應麼,因為她之前太肆意妄為所以報應來了,她伸手用力掐住霍城的手臂,抬頭望上他的眼!
“阿城你信我,那個人只是幫我去買了小魚乾,因為我今天出門答應Friday的結果忘記了,我看時間來不及了才拜託他,然後他又送我回來,我沒有做半點對不起你的事,真的!”
“還有之前,阿城,我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你,那些照片,還有我要分手的事,其實都有內情,你信我,聽我解釋,好不好?”
她抓著他,懇求他,她從來沒有用這樣的態度對過他,霍城有一瞬茫然。
其實他現在的狀況很糟糕,他甚至沒有辦法完全聽清楚安潯說的話,他的幻視和幻聽症狀有一陣沒一陣,這時候忽然耳朵裡都是轟鳴,眼前的畫面也開始微微呈現扭曲,他彷彿聽見安潯的聲音,在耳邊嚷著,要他信她…
只是這其實已經不單單是信不信的問題。
門廳入口處,此刻兩人死死糾纏,安潯手中的袋子掉了,幾個小貓罐頭咕嚕嚕滾出來,Friday似乎也察覺到情況異樣,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出來檢視,安潯死死掐著霍城的手腕,都望了他的傷,她正在努力道歉,告訴他她以後會更加註意的,去哪裡都會先告訴他,她再也不會無故失蹤了…
安安…
安安…
像是一聲聲嘆息,扭曲的光影間,霍城在心裡念著那個名字。
其實他又怎麼捨得,如果不是真的無計可施,他又怎麼忍心?
只是他真的覺得很無力,無論對於現狀還是對於他自己,安安你知道麼,我現在能認真聽你說話,好好看看你的樣子,都做不到…
“其實你說的對的,我有病。”
他望著她,忽然開口。
不是頹然的語氣,只是淡漠陳述著事實。
那隻青黑的眼裡是最平靜的情緒,深得看不出半點端倪,他微微低著頭,垂著眼,像是認真望著她的臉。
“安安,我有病,發病的誘因太多,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發作。”他平靜跟她說。
“今天不過是你回來晚了,我就突然不對勁了,我之前出門去找你,你知道麼,我幻覺嚴重到看什麼都不是原本的樣子…”
那隻墨色的眼動了動,安潯從內裡看出一抹虛空,她也愣著,聽著霍城緩緩在耳邊道。
“包括我現在對著你,其實我都不能好好聽你說話。”
“安安,你剛剛說了那麼多,其實我很多都沒有聽到,我聽不清,也看不清你了…”
說著,不知道是難過還是眷戀,伴隨最後的嘆息,他緩緩伸出手,輕輕觸上她的臉頰。
那個動作那麼溫柔,這是多日來他第一次主動觸碰她,他溫柔輕撫過她的臉,眉目間淺淺揚起一抹黯然。
“發病之後,我的情況會很糟糕…比如現在,其實我整個人都是亂的,你看我很正常,那都是藥物的作用。”
“我吃了安定,也吃了抑制幻覺的藥,吃了很多很多藥,所以我現在顯得很平靜。”
說到這裡霍城甚至偏頭輕笑了一下,微帶著異樣。
“但是安安,其實我並不平靜,我很危險。我腦子裡想的所有事,都是你絕對不想知道也絕對不能知道的。”
話落他抬起冰冷的眼,直視上她的眼,一片平靜的容色中終有絲絲瘋狂的氣息從黑沉中央滲透出來!
那裡才彷彿藏著真正的他,被藥物被理智,被最後的情感所禁錮的他,望著她,他沉默兩秒,淺笑著一字一句道。
“比如你知道麼,在剛剛進門的時候,我看到那邊的鞋櫃,腦子裡第一個闖入的念頭,是那裡頭有把槍。”
“所以安安,你快點答應,然後快點走吧。我要的根本不是解釋,我要的…恐怕是你永遠也給不了我的東西。”
所以…這是威脅?!
安潯此刻的大腦也一片混亂,只是霍城的這番話,這段時間緩衝,到底是讓她從最初的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