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就是不能太寵,寵多了她真當你是她男人她才是天了,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了!”
所以兩個女人,一個有背景一個條件好,該如何選?
呵,那就都收了啊,盡享齊人之福還不好?哪需要費這麼多腦細胞!
“這麼好的一副牌,怎麼打不好,難不成還非要得罪了藤本家得罪了裴家還有義信的那些老掌櫃們?大家都是過命兄弟,上了義信這條船,誰不是把一輩子的身家性命都壓在義信上的啊…”
一番高談闊論,說到最後轉為含著酒意的一聲嘆息;聽到人不少,附和的人不多。
這位仁兄在幫會里級別不高不低,平時就愛口無遮攔,當然他本人如何站隊大家心裡都清楚,這些話到底是酒後胡言還是刻意為之,大家心中也各有計量。
不過他有一句可能說對了,這一場聯姻鬧劇,估計放在在場的其他男人身上,十個裡**個都早已做出了決定。
刀口舔血的人生,沒人會有那麼多不切實際的追求,哪怕再有實力的人也不能預見明天會發生什麼,理性判斷,抓住當下可以抓住的一切利益才是持久之道!
王位可以一個人坐,江山卻要靠大家一起守,他們所有人的性命前途全部拴在一條船上,而他們的當家就是唯一的掌舵人;
他們信賴他依附他,卻並不代表他們不會因為他的錯誤決定而採取行動。
所以他們英明神武的當家人,可要想好了。
想好什麼是重要的,什麼是更重要的。
聯不聯姻是一回事。
可別因為一個女人,毀了前程!
——
眾人議論紛紛,當然是揹著幾個當事人。
裴老爺子離開後主桌就散了,藤本千佳一整晚其實都沒怎麼吃下東西,她臉色很不好,這時候看著更加蒼白,雖然極力表現出平靜,從她頸部微微隆起的經絡和額頭層層泛起的汗珠還是可以瞧出她內心的波瀾來。
藤本千佳一直盯著圓桌那頭的兩人。
那兩人卻沒有一人看她。
裴老爺子離席後安潯就拉著黎曼曼去了大廳旁側的露臺,霍城則坐在原位,一口一口喝著醒酒茶。
那茶的效果似乎並不明顯,他開始隱隱覺得頭疼。
這段時間自家主子睡眠不好,今天晚上又空腹喝了不少酒,作為一個稱職的貼身護衛顧三早已考慮周全,讓傭人在樓上收拾出一間客房來。
顧三過來通報,霍城想了想點頭應了,回頭望向身後不遠處憑欄遠眺的姑娘。
裴家老宅建在市中心,周圍都是小洋房,不遠處就是大街,並沒有什麼特別好的景緻。
飯後安潯拉了黎曼曼一起去那裡說話,霍城直覺她還是在避開他。
他放下茶碗站起身來。
那一刻藤本千佳繃直了背脊,眸光隨著霍城緊密移動,她偷偷觀察他的臉色他的表情他的任何反應,看他邁著並不顯得虛浮凌亂的步伐離開,她判斷不準,最後視線落回到桌上的茶碗,稍稍起身,看清那茶碗喝空了。
藤本千佳不自覺絞緊了裙子,坐回原位的時候心跳飛快!
另一頭,黎曼曼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很快就發現了走來的霍城。
黎曼曼眼神微微飛揚起來,即擔憂又滿含期望的小眼神都壓不住,立刻找了藉口撇下安潯,把二人世界留給了他們兩個。
安潯站在原處,回過頭來。
她今晚一襲月白色的裙裝在冬日夜風裡略顯單薄,可她看著卻似乎並不冷,一張明豔小臉上浮著淡淡紅暈,微風揚起的細碎髮絲拂著耳畔,看著沉靜又溫柔。
霍城定定望著黑夜下安潯那雙青黑瑩潤的眼,他下意識想要伸手過去抓過她的手來探探溫度,卻又在行動之前打消了念頭。
“你怎麼會知道那個如意的事的?”
他問出事先就準備好的問題。
他們已經幾日沒有聯絡,就連今天一同來參加生日宴都是頭一天晚上霍城聯絡了黎曼曼確認,才確定安潯還是要去的。
當晚他去酒店接了她,兩人互相冷了幾天,一路上半句話都沒說,更別說一起觀摩下賀壽禮物了。
安潯輕攏了一下耳旁碎髮:“我本來不知道的,後來老爺子把禮物拿出來,看到了小葉紫檀,我就想起來前兩天翻過的渝州拍賣會的宣傳冊子,裡頭就有這樣一尊木頭如意。”
這如意是那場拍賣會的重頭,最終被匿名人士拍走。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