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安潯的午覺沒人叫醒,直到迷迷糊糊被弄醒的時候外頭天都已經黑了,她肚子餓得直咕咕叫。
為了逃避指責她自己先賣了個乖:“哎呀阿城,我現在好像是越來越懶了,自從懷寶之後感覺精力一天不如一天了啊,兩個人果然不同一個人,能量像都被寶吃光光了,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安潯軟著嗓子撒嬌,替自己打圓場,沒有留意到聽見這一句,床側霍城倏然黯淡的眼神。
待到她抬眼看過去的時候他又已經變回了尋常的樣子,伸手把她從床上撈起來,不輕不重的在小屁屁上拍兩下。
“知道就好,總是吃了睡睡了吃對身體不好,你需要運動。另外我們還需要去醫院定期做產檢,我今天讓顧三預約好了母嬰醫院,後天下午兩點我們一起過去。”
“啊——”
安潯不情願的嘟囔了一聲,抱怨又有一項任務是她必須親力親為的了。
唉,現在真是好慵懶,她已經懶到飯都不想自己動筷子吃了的節奏,拍拍微微隆起的小肚皮,看來養個孩子真是一件麻煩事。
——
此後,五月末,一場婚禮如期舉行。
婚禮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到訪的賓客只有裴釗黎曼曼同辛家夫婦,除此之外就是證婚人了。
只是這樣一場小小的婚禮卻是辦得溫馨又甜蜜。
當身穿白紗的美麗新娘挽著神色微微緊張的送親人,款款從紅毯那一頭走來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輕輕屏住了呼吸。
她身上覆古的白婚紗層層鋪散,她頭紗下輕垂的容顏傾國傾城,她一路高貴優雅的走到紅毯盡頭,來到聖壇之側,轉身的時候,紅唇邊微微揚起的一抹笑容,如陽光般溫暖,如夏花般嬌麗。
宣告誓言,交託一生,為彼此帶上圈定前世今生兩世情緣的戒圈,執起手來。
有人忍不住流下了祝福的眼淚,有人懵懂喜悅的鼓起掌來,緊密相擁的那一刻,他們相互擁有,相互扶持,將來無論是好是壞,無論富裕貧窮,無論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珍惜相愛,直至死亡,不,就算死亡,也無法將他們分開!
…
strumming_my_pain_with_his_fingers;
【他用指尖撩撥我心中痛苦】
singing_my_life_with_his_words;
【他用言語吟唱我此生幸福】
killing_me_softly_with_his_song;
【他用歌聲將我溫柔行刑】
killing_me_softly_with_his_song…
【他用歌聲將我溫柔行刑】
telling_my_whole_life_with_his_words;
【他三言兩語就道盡了我的一生】
killing_me_softly,
with_his_song…
【他用歌聲,將我溫柔行刑…】
靜謐的那一夜裡,香檳酒淡淡的甜香中歌聲緩緩流轉,月光下有人輕曼跳起一支舞來。
深紫色的一身裙裝,低調又不失高雅,勾勒出姑娘近日愈發豐盈柔軟的體態。
纖長手臂攀附而上,無骨腰肢緊緊貼覆,抬眼的時候,對上月光下那張青雋至極的容顏,姑娘美麗的眼眸裡流光溢彩。
一支舞,傾盡一生情,當那盈盈一握的小腰和著樂聲在夜色下輕輕扭動起來,便是看一眼都比美酒醉人。
微醺著靠在圓桌前,遠遠望著月下心無旁騖曬著幸福的兄弟,染著酒色的桃花目裡笑意淺淺,眸光不期然間自新娘小腹滑過,裴釗微微愣了愣,隨即勾唇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
這一頭有人看透了什麼,那一邊有人正全情投入。
一首最美的情歌,一支最好的共舞,相攜相依,那一刻他們眼中唯有彼此,懷裡擁著的,便是一生。
我曾聽說他唱過一首很美的歌。
我曾聽說,他是那樣與眾不同。
於是我去見他,
想要將那首歌聽聽看,
然後我便看見了那個年輕的男孩,
彼時不過我眼中,一個最陌生的存在。
卻是啊…
他用指尖撩撥了我心中痛苦。
他用言語吟唱出我此生幸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