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的時候,安潯腦子裡正交戰,忽然感覺腰上的手臂一緊,她整個人被抱起來竟重重抵在了淋浴房的牆壁上!
這個姿勢曖昧又危險,傻子都知道接下來即將上演什麼,安潯心裡一慌,連忙蹭著瓷磚往上縮,推拒的小手也更加用了力氣。
“阿城…今天不要了…”
水霧間安潯皺起秀氣的眉。
浴室裡很熱,兩人身上均是一層薄汗裹著一層水珠。
霍城髮梢凝著水,墨黑色眸子愈發顯得深沉,他壓著她,炙熱的氣息就散在她耳旁。
“就一次…安安…一次…”
他呼吸微亂,開口的聲音裡低啞中帶著絲絲的哄。
只是他每次都這麼說!
安潯無語了,感覺腰身上緊扣的手掌越來越緊,熨帖在腰線上的掌溫也越來越熱,她知道今天多半又逃不掉了,更何況她不爭氣,每次一聽霍城這樣講話骨氣就酥了,再被他那雙黑沉沉溼漉漉的眼睛望一望,就母性氾濫根本什麼立場都沒有了,安潯在心裡罵自己,邊罵邊偏過頭,至少不能用這個姿勢。
“那去床上。”她做出最大讓步。
“就在這裡…”霍城還爭了一句。
這一次安潯半點不妥協了:“要麼去床上要麼就不做了,絕對不能在浴室!”
許是她拒絕的語氣太強烈,沉默中霍城抬頭望上來,水汽間兩人的眉目都微微模糊,片刻他應了聲好,關水抽了浴巾將她溼漉漉的長髮擦了擦,再換上一條將人裹緊,抱著出了浴室。
臨出門的時候安潯忍不住提醒:“說好了一次,說好了的啊!”
…
這樣的乾坤顛倒著實讓人有些無奈,她家霍小城不是最禁慾最靦腆的麼,不是平時都是她上趕著去揩個油佔個便宜的麼,是什麼時候情況開始對調了?
此後獨自躺在大床上,很累卻是破天荒的睡不著,聽著浴室方向傳來的潺潺水聲,安潯長長嘆了口氣。
是她想多了麼?
是吧。
他們現在的生活很好很正常麼?
是的吧…
想著安潯伸手輕輕撫上小腹,感覺那裡的體溫似乎都比別處高,手心下愈發柔軟的觸感讓她覺得神奇,又隱隱有些悵然。
一切都會好的。
阿城,還有她。
這麼告訴自己,安潯翻了個身,依舊輕撫著肚子,緩緩闔上了眼睛。
——
從海島回來,除了狩獵的其他所有時間裡,兩人幾乎亦是每時每刻都待在一起。
霍家老宅的佈置工作結束了,他們在一個明媚的午後搬了過去。
安潯只有有兩個大箱子,霍城的行李更少。
他並沒有當著她的面把之前那些“收藏”帶過去,當然也沒有真的按照之前安潯曖昧的調侃,真把臥室佈置成密室的樣子。
此後安潯那一整天嘴上都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明敲側擊過好幾次,說我們現在可是開誠佈公坦誠相見的關係了,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你覺得你還需要遮遮掩掩嗎?
你的秘密我可是很清楚的哦,不要害羞放馬過來吧姐全部hold住哦~
每當她這麼暗示的時候就一副預備蹂躪嬌花一樣陰測測的笑,直把霍城從最初的窘迫逼到無語,再從無語逼到麻木,最終徹底無視…
搬去老宅之後安潯更閒了,每天連都不用做,無所事事。
無所事事的她就成了霍城掛在身上的小尾巴,在家裡跟著,出門也跟著,走去哪裡都跟著,間或查一些想吃想玩的東西,在霍城也無所事事的時候填滿兩人的時間。
這一天霍城去義信,安潯自然也跟去了。
她對如今義信的情況不瞭解,也沒有心情瞭解,她只知道霍城卸任的態度已經很明確,而他想定了的事推進起來都會很迅速,這一日他們從車上下來,遠遠蘇老會長就在堂會的院子裡等著接待了,如此熱情,看來老會長上位的野心很足嘛。
霍城談公事的時候安潯就待在堂會接待室裡玩。
等到霍城談完了公事下來,安潯打通關了一套貪吃蛇正準備開啟連連串,見他回來了才大大打了個哈欠放下游戲機,笑吟吟的爬起來,兩人隨即離開。
臨到出了堂會小樓,圓頭圓腦的蘇老會長居然又趕出來送了一次,這一次連帶著提議請客吃飯。
那張圓圓的臉盤喜笑顏開起來的時候即奴顏媚骨又忠貞不二的,將下一代接班人的得意同恭順演繹得可謂淋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