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心輕輕一捏,就碎了…
“你家主人,是誰?”
鮮血溢位恐懼蔓延,無盡的黑暗與冰冷中,男人聽見有涼涼女聲在他耳邊輕輕的問。
…
無聊把玩著手中還粘著血肉的肋骨,安潯一路來到的那座黝黑的鐵塔下方,彼時天邊的彎月都因為下方太過血腥的殺戮隱藏到了雲層後,安潯繞了一圈找不到入口,抬頭的時候藉著塔頂旋轉不休的燈光隱隱看清塔尖的鏤空懸窗。
看來只有上面進去了。
安潯想著一手操起那根彎彎的肋骨,一手翻出金屬巨爪,輕輕一躍就跳上塔身,利用巨爪固定住身形向上爬去。
她的動作很快,幽暗之中活脫脫像個貼服在牆壁上的蜥蜴,向上一串就勾住一塊鐵皮,沿著螺旋型路徑朝著塔尖而去,很快就到了鐵塔中部的位置;
再一次下爪的時候安潯確定了,這座鐵塔並不是表面上看著那樣殘破,它鏽跡斑斑的鐵皮下有著另一層加固的金屬,這層金屬很新很堅固,即便是她的巨爪都留不下半點印記,沿路她曾經剝開過一層生鏽的鐵皮,看清內裡漆黑的金屬層,說實話她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材質。
正想著一陣狂亂的海風颳了過來,越到臨近塔頂的距離風速越快,颼颼剮在身上像冰刀一樣。
安潯放緩速度等著風過去,抬頭觀察下一個落腳點,忽然在海風的尾稍聞到一股詭異的臭氣。
那不同於海水的腥味,是更加令人作嘔的臭味,不自覺皺眉的下一秒安潯敏銳察覺到了身後那片海石後方的陰暗裡竟是射來兩道怨毒視線!
她猛然回頭的時候差點被對上的兩束金光晃花眼睛,定睛一看發覺那竟是兩隻碩大無比的金色眼球,正滿眼兇狠的死死瞪著她,還沒待安潯從驚異中緩和回來陰影處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天獸吼,一隻巨大的怪物突然從海石後方跳出,揚起碩大腥臭的手掌狠狠朝著她抓來!
嘻嘻嘻!
嗚嗚嗚…
那一瞬耳邊刮過的寒風中,安潯隱約聽到了孩童詭異的嬌笑與哭泣聲!
…
同一刻,鐵塔內部,一場絕殺混戰仍在繼續。
內裡的所有人估計都還不知道,這一夜他們即是懷著各種目的來捕殺魑家零一的殺手,同樣也是被暗中操縱一切的元兇困在了這巨大鐵桶內的甕中之鱉。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這金屬鐵塔被設計成了只進不出的牢籠,此刻大門已經關閉,唯獨餘下塔頂和中段的懸窗,只是那懸窗同樣可以關上,閉合之後將變成一具堅不可摧的鐵棺材,將所有人都困在其中,再也沒有逃生之路!
而今夜他所等待的最後一人,終於來了。
月光灑落下來,落在少年淺金色的發上,他一雙天藍色眼眸裡是最純淨的顏色,餘下的一支獨臂牢牢抓緊手中操控巨塔的遙控器。
J緊緊盯著監控屏裡在塔外突然遭遇怪物襲擊的女人。
雖然她那張噁心的臉還蓋在面具之下他卻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她終於來了,掉入了他為她精心準備的美麗陷阱!
緩緩勾唇露出一抹微笑,少年心裡不斷呼喚,加油啊,進來吧,你一定要打敗外頭的怪物平安進入我的鐵塔啊!
還有更多更美麗的故事,在等待著你來演繹呢~
另一頭,幽暗的鐵塔內部,密閉的空間內血腥的味道肆意瀰漫,逼得人幾欲作嘔。
殺戮的藝術從來不是一把砍刀收割人頭也不是斷壁殘肢打造屍山血海,霍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殺過人了,不看對手,不顧身份,甚至沒有前路,只他一個人,一把刀,在這瘋狂的世界裡努力砍到最後一個人!
放眼望去,他甚至已經有些辨不清眼前鮮血的顏色。
那些或白或紅,沾染著血汙的一具具殘肢在視線裡扭曲起來,漸漸化作恐怖的形態沾染上詭異的色彩,他看見前一刻自己殺死的屍體下一秒竟然詭異的又站了起來,無頭的身體在黑暗中晃動;
再凝神望去的時候那具殘肢卻又好好的躺回到了地上,卻是它的後方,他眼睜睜看著一個飄忽的靈魂從另一具屍體上坐了起來,慢慢悠悠起身,隨後轉頭,用一雙空洞冰冷的眼睛朝他望來…
這座塔和之前不同了。
半個小時前霍城就隱隱察覺到了空氣的渾濁,他已經很久沒有聞到海風的味道。
靜靜走過前方一地血汙,他無視那隻正盯著自己的幽靈,從它身邊經過,直直走到大廳盡頭染血的牆面前,他伸手輕輕觸上牆體,發覺那漆黑的牆面非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