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卻是蘇痕及時趕到,救了藺小姐主僕三人!”
“那夥強盜呢,如今是何下場?”段還念皺著眉頭,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只覺得蘇痕這次出手相助,定不是什麼好事,而且此事定也沒這麼簡單。
“事後,我也問過,只說是交給地方官府了!”
“哦!是嗎?那你們一路是跟著蘇痕一起來到京城的嗎?”
“嗯,是的,我身受重傷,馬車被毀,所以在蘇痕的提議下,一路同行,直至到了城門口才分道揚鑣!”清羽對蘇痕與段還念之間的恩怨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對蘇痕這次的出手相助,也頗感不安,便在第一時間,將此事告知段還念,讓他心裡有個底!
“你的傷勢如何了?”段還念並未在蘇痕一事上多做糾纏,只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關切的話來。
清羽皺眉,實在是有些不習慣段還念突然而來的溫柔,只言簡意賅道:“無礙!”
段還念也有些不太習慣自己方才說的那話,只暗歎愛情的力量,藺淺對他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有了這個認知以後,心中一陣甘甜。
清羽覺得這世上最恐怖的女人就是藺淺,能把他們家王爺給調教成這副模樣,也真算得上高手中的高手了!
再說段還念處理好手邊上的事情,就立馬回了臥房,卻沒見到心心念唸的小女人,心中一陣失落。只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不過是一時不見,怎就這般難耐了呢!
“藺小姐去了何處?”
“方才好像是去了梅園了!”
段還念得了回答,便一刻也未作停留,直奔梅園去了!待到了梅園,除了滿院子嬌豔的梅花,哪裡尋得到那人的身影!
再說藺淺與夜染汐一路走走停停,沒了初見時的劍拔弩張,倒像是相識多年的知己好友一般,時不時的說上兩句。
“現在是冬季,花園裡沒什麼好看的,孤獨寂寞的很,就連那假山都顯得一片蒼涼!與其浪費精神往那邊去,不如坐這裡說說話,還來得自在些!”夜染汐說話間已經先一步坐在了身旁的石凳上!
藺淺倒沒想到看起來那般精緻的女子,竟這般不拘小節的坐了下來,說實話,她一直覺得這個女子可愛的緊。
“人都說,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你這是心境使然,才覺得什麼都顯得荒涼。年紀輕輕的,怎生這般沒有朝氣!”藺淺在夜染汐對面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看著滿院蕭瑟,再看對面的小女子,不知為何,對之前她那句:是念哥哥的未婚妻的話,也沒那麼在乎了!
“你這話說的老氣橫生的,仿似你年紀很大一樣,我觀你容貌,似是比我還年幼呢!”
“有嗎?我雖生理年紀小,但心理年紀卻大的很,你看我容貌稚嫩,那是被這張皮囊給騙了!”藺淺這話確實發自肺腑,她這身體雖小,靈魂卻是個年紀大的。
夜染汐聽藺淺這話說的逗趣,忍不住咯咯笑了一陣,好不容易止住笑,才又問道:“你這性子是怎樣養成的,這般不羈的女子,可不多見!”
藺淺雙手一攤,微微聳肩,滿不在乎道:“大抵是因為自小沒孃親管教約束,爹爹疼寵的緣故吧!”
☆、第九十章
臘月的風,即便微風,也是帶著寒意的。
藺淺與夜染汐對坐王府花園涼亭,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說到藺淺的身世時,夜染汐面上有些歉意,似是覺得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勾起藺淺的傷心事。
“令堂仙逝了?”夜染汐疑惑的看了眼對面的女子,見她神情雖迷茫,但卻未有過多傷心難過的情緒,不由得有些驚奇,是以雖覺得抱歉,依然問出了口!
藺淺見夜染汐滿臉歉疚,淺笑著搖了搖頭,回道:“不知道,自從我記事起便沒見過她。小的時候,爹爹還哄我說,孃親只是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漸漸長大後,以為爹爹只是怕我傷心,隱瞞了孃親已死的事實!可直到爹爹臨死前告訴我真相後,我才知道,她並沒有死,只是拋夫棄女,下落不明而已!”
夜染汐驚愕的看著對面那個淺笑著看著自己的女人,只覺得自己定是眼睛出了問題,否則為何她從這女人臉上完全看不到一點傷心的情緒呢,那一臉的釋然,仿似在訴說旁人一樣的事不關己!“你究竟是怎樣做到這般淡然的,令堂也就罷了,令尊,你難道一點也不傷心嗎?”
藺淺搖搖頭,一時間倒不知道該怎樣訴說自己心中感受了,過了許久,就在夜染汐以為她不會開口的時候,只聽她道:“傷心,可是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爹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