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難道這位昭儀還美得讓人迷昏了頭不成,再說,陛下豈是那種貪圖美色的人。
兮雅昨日是怎麼說的?以色侍君豈能長久?雖然她不喜兮雅,不過不得不承認,她說的話還是比她們這些從小伺候人的有見識,長得再漂亮又如何,總有年老色衰的一天。
“正巧昨日花匠又送來一盆素冠荷鼎,凝雅,賞花宴的帖子準備好了麼?”中宮無後,雖然她代掌宮務,也只能藉著賞花宴的名頭召集眾人。
後位啊,只有坐到那個位置,才是名正言順的後宮之主!
可是她明明離那個位置最近,這幾年卻寸步未進,甚至連皇寵也漸漸稀薄了。尤其是隨著眾位世家嫡女進宮,她表面雲淡風輕,心裡到底還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回稟娘娘,已經備好了。”
儀瀛宮。
“皇上怕是連本宮長什麼樣都忘了罷。”身著月白寢衣的柔美女子斜臥在一張黃梨木美人榻上,她笑得楚楚動人,整個人恰如一朵柔弱無害的白蓮,卻讓跪在地上稟報的宮人生生打了個冷顫。
“陛下對娘娘情深義重,豈是剛進宮的新人可比的。”跪坐在地上為蓮妃捶腿的貼身宮女弄琴使眼色令宮人退下,勸慰道。
“情深義重?好一個情深義重,皇上確實對本宮情深義重!”蓮妃笑意漣漣,眼中卻漠然一片,“若不是情深義重,我就該陪著李嫣然幽禁一生了!”
弄琴不敢接話,蓮妃也不需要旁人接話,閉宮兩年,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她一個人在自說自話,若不是她心智堅韌,早就瘋魔了。
“鬱華瀲,文國公府的嫡女?”蓮妃一雙削蔥玉手把玩著一隻累絲嵌寶銜珠鸞鳳簪,指腹時不時摩挲著簪子鋒利的尖端,似乎下一刻就要刺入指腹。
“回稟娘娘,鬱昭儀確是文國公府唯一的嫡女。”弄琴答道。
“這是要出另一個貴妃娘娘呢。”蓮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讓她偏柔的氣質多了一分陰冷,令人心中發寒。弄琴眼睛偷偷瞄了眼蓮妃手裡的簪子,手微微有些顫抖,細看她的手,似乎有幾個不淺的疤痕。
蓮妃垂眸看了眼弄琴,把手中的簪子的尖端掉了個頭,眼也不眨的刺入還在為她捶腿的弄琴手背,弄琴不敢出聲,忍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下去罷。”半晌,蓮妃鬆開手,鳳簪扎進弄琴的手背,上邊的鳳羽還在微顫。
“諾。”弄琴滿頭大汗,小心翼翼的捂著還插著鳳簪的左手悄悄退下。
翊坤宮。
“退下罷。”妍昭容眸中冷光一閃,手裡的玉骨梳被她生生掰斷,嚇得進來的小太監差點跪下,他連滾帶爬的退出了內殿。
“本嬪讓你準備的東西都交代下去了麼?”妍昭容扔下梳子,轉頭詢問雲苓,玉骨梳砸在厚厚的地毯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啪嗒”聲。
“回稟娘娘,已經交代下去了。”雲苓垂首答道,其實她不贊成娘娘這個時候對昭儀動手,奈何娘娘似乎鐵了心要毀了鬱昭儀,她也不敢深勸。
“哼!待本嬪毀了你的那張臉,看你還如何囂張下去。”妍昭容唇角微揚,似笑非笑,鬢邊垂下的細細銀流蘇晃出點點細碎光暈,令人看不清神色。
毓秀宮。
“知道了,下去罷。”和嬪慵懶的臥在軟榻上,揮揮手令宮人退下。
“娘娘,山藥茯苓乳鴿湯送來了。”彩棠端著一個托盤走進內殿。
“端過來罷。”和嬪起身,一手虛護著腹部,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鬥吧鬥吧,進來這麼多新人,鬱華瀲越得寵對她來說越得利,有鬱華瀲在前面擋著眾人的目光,她和她的皇兒就越安全。
關雎宮。
吃飽喝足,就該……
聊些風花雪月的事加深加深感情了,如果可以,一起談星星談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理也不錯。
“皇上,您說什麼,嬪妾沒聽懂?”鬱華瀲不動聲色的問,心裡卻又一絲不妙的感覺,拈花寺?拈花寺又是哪出?
“朕再提示提示愛嬪,永嘉二十六年九月中旬。”衛珩聲音溫和,眼神卻分外危險,這個女人是不是做過的壞事太多,記不清了。
很遺憾,她記不清了,他卻記得清清楚楚。
永嘉二十六年九月中旬,那不是衛珩母妃病逝的半個月前麼?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事?鬱華瀲蹙眉,努力回想往事。
拈花寺,好熟悉的名字,等等!那個時候,她剛剛生完一場大病,好不容易養好了身子,纏著孃親帶她出門,去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