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說老十這系蝴蝶結的水平已經被寶玥給練出來了,但在自己身上系還是頭一回,畢竟自從他學會了系蝴蝶結之後,他和寶玥都是互相給對方系,就像福晉說的一樣,自己給自己系蝴蝶結的都是“單身汪”好嘛。
做了一回“單身汪”才會做的事兒,老十倒是依舊開心的很,反正爺又不是真的“單身汪”,就當是體驗生活了吧!
夜色已深,清冷的月亮高高掛在天上,月光透過窗戶斜斜的照進屋子裡,輕輕盈盈的,像是怕擾了床上的人。
寶玥這時已經在美夢裡徜徉了,唇角微微勾起,呼吸綿長而有規律,瞧上去愜意極了。
書房裡,躺在床榻上的老十卻是輾轉反側,遲遲無法入睡,一閉上眼睛,腦子裡面全是寶玥的樣子,她抱著小阿哥輕哄時的模樣,嬌滴滴的跟他撒嬌耍賴的模樣,認真的在桌前練字的模樣,睡著時溫順可愛的模樣……
老十:要瘋了!爺絕對是要瘋了!!!
努力揮散腦海裡那些不斷湧現出來的有關於寶玥的畫面,老十強迫自己去想今日上書房的師傅講的內容,不一會兒便睡意昏沉了。
今夜鬧騰了許久的老十夫妻兀自睡的香甜,然而,這宮裡宮外卻從來少不了失眠的人。
八福晉此時就孤枕難眠,想著老八今日宿在格格毛氏那裡同她肌膚相親的樣子,八福晉心裡就不舒服的很,恨恨的攥緊了被角。
要不是她這幾日來了葵水,又哪裡輪得到毛氏那個狐媚子伺候爺。但這府裡也不止毛氏一個妾室,還有格格張氏和三個侍妾在呢,可恨爺這幾日獨獨只去毛氏房裡,也不知道那狐媚子使出了什麼手段,勾的爺這幾日只待在她那裡。
八福晉越想心裡越恨,她向來就不是什麼仁慈的人,對老八她不敢也捨不得做什麼,但對毛氏可是心狠的很,這幾日毛氏來請安的時候,每回都要被整治一番,當家福晉要整治一個妾室,法子自然多的很,行禮時不叫起、用膳梳洗都讓她伺候著、找茬罰跪……
幾天下來,毛氏這朵嬌花就快要萎焉了,可八福晉瞧著她病怏怏的樣子倒是別有一番風韻,依舊勾人的緊,哪裡還能不生氣啊,恨不得撓破了她那張狐媚臉才好。
毛氏這個異軍突起的妾室,八福晉心裡的確是慌神了,實在是自她嫁給老八起,就沒出現過這種情況。要知道老八以前對這幾個妾室可是雨露均霑的,絲毫看不出有什麼偏好來,而且一個月大半的時間都是宿在正院的,八福晉也就一直沒怎麼把這幾個妾室放在眼裡。
誰成想,毛氏這個惠妃去年指進來的不顯山不露水的小格格居然還有這狐媚的能耐,居然勾的爺接連幾夜宿在她那裡。八福晉這心裡跟泡了黃連一樣,又苦又澀,腦子也亂的很。
腦子一亂,人就容易多想,八福晉也不例外,她雖然覺得毛氏是個狐媚子,手段勾人,但她家爺也不是個容易被勾搭住的啊,要不然也不會成親將近三年了才被妾室給勾住,這次破天荒在毛氏那裡宿了好幾天是想要幹什麼,是不是已經對她失望了,所以想和別人生孩子,還是隻是單純的警告她,讓她對生子這件事再上上心?
這麼一想,八福晉似是陷在泥漿裡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滿腦子都被“生孩子”給刷屏了,只要生下孩子,爺就不會再去接連恩寵那個毛氏了,再不會有人威脅到她的地位了,就是這樣,只要生下孩子,只要生下孩子……
抱住“救命稻草”的八福晉乾脆也不睡了,讓守夜的宮女把蠟燭燃起來,然後伺候她穿衣起床,又讓嬤嬤把她的首飾匣子找出來放在炕桌上,自個兒則坐在那裡好好的挑選起來。
這回為了生孩子,八福晉也算是豁得出去了,她這匣子的首飾有好幾件都是她外公安親王私底下給她的,連她那幾個舅舅都不知道,這可都是他當年打仗的時候從敵軍那裡搶來的,件件都價值連城,八福晉可是喜歡的緊,但現在也只能忍著肉痛拿出來了。
來來回回對比了好多次,八福晉總算是拿出了一隻紫玉的鐲子,論價值雖比不上匣子裡的那塊暖玉,但也貴重罕見的很,已經很能拿的出手了。
小心翼翼的將這紫玉鐲戴在自己的手上,放在光下細細的瞧了瞧,片刻之後,又褪下來放進匣子裡。
一夜無眠。
第二日,八福晉親自動手給自己化了一個濃妝,掩住自己眼下的青黑,看上去倒是頗有幾分風采,手腕上戴著那個紫玉鐲,打發了來請安的妾室之後,便帶著幾個奴才往西五所走去,當然毛氏今日雖然沒被罰站、罰跪,也沒全程伺候著八福晉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