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完了戶,出了衙門,四人又湊了些錢,買了些糧食和茅草,就開始商量下面怎麼辦。
趙矽首先開口道:“剛才買糧食時,我打聽了一下,城西的孟員外家今年新買了個田莊,如今正缺長工,我打算去問問。”
聽到趙矽這麼快就有出路了,張松王大胖林正三人忙恭喜,趙矽拱拱手,就往城西走去。
趙矽走後,張松找了個熱鬧的集市,把手中的條幅往地上一插,又從旁邊找了個大石頭,搬過來坐下,然後就撫著鬍子,一臉高人形象的開張了。
王大胖和林正對視一眼,把手中買的東西都放在張松身後,讓他順便看著,然後也在城裡轉悠了起來,希望能找個活做。
………
傍晚,一身疲憊的林正回到住處時,就看到張松和趙矽已經把屋頂的窟窿補好了,正在屋裡收拾東西,而在外面,王大胖正拿著鏟子在那做飯。
王大胖看著林正回來,就對林正招招手,說:“怎麼樣,找到了麼?”
林正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說:“沒,那些鋪子小的不需要賬房先生,大的一般都有賬房先生了,倒是收學徒,可學徒只是包吃,不給工錢,就這樣,人家還不大想收。”
王大胖聽了,點點頭,說:“和我差不多,我也沒找到,現在許多農家生的孩子多了,養不活,就送到城裡做個學徒,只求管口飯吃,所以城裡的那些有點一技之長的,收個徒弟也挑三揀四的,動則打罵,唉,所以想找個能給工錢的活,不容易。”
林正直接在王大胖旁邊坐下,問道:“張叔和趙叔兩個人怎麼樣了?”
“趙哥那個倒好找,他去了問了問人家管事,人家正缺人,就直接讓他明天去上工了,至於張哥,他今兒可走運了,有家媳婦難產,丈夫急的要命,正好看到他,就病急亂投醫讓他算算,張哥就陪著人家一直說好話,人家丈夫問他媳婦生的是男是女,張哥在那一會說男一會說女,誰知等生了,居然生了個龍鳳胎,人家大喜,不但送了他卦銀,還送了他八個紅雞蛋,吶,在這呢!”王大胖說著,把灶臺旁邊的紅雞蛋拿給林正看。
林正聽了,頓時莞爾,說:“那張叔的名聲可算打出去了。”
“可不是,後面好多人找他算卦呢,不過張哥只算了三卦,就收攤了。”王大胖有些可惜。
“我那是物以稀為貴,”張松恰好從屋裡走出來,聽到王大胖的話,說道:“算多了,就不值錢了,對了,大胖,人家林正叫我叔,叫你哥,你咋天天叫我哥呢?”
王大胖一撇嘴,說:“人家林正才十六,當然叫你叔,我都快三十了,還叫你叔,你不怕折壽啊!”
張松嘴上沒佔到便宜,就說道:“把雞蛋炒了,正好多個菜。”
王大胖笑著說:“這可是葷,犯戒啊!”
“去,咱們現在又不是和尚!”張松撇撇嘴說。
王大胖一想也是,就唸了一聲佛,做完了手中的飯,就準備開始炒雞蛋。
林正聽了張松和王大胖貧了一嘴,本來因為沒找到活而鬱悶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看到王大胖要炒雞蛋,忙去旁邊的地裡挖了些薺菜,他可是記得薺菜炒雞蛋可是味道不錯的。
等到炒熟了飯,由於茅屋不大,眾人也懶得進屋,直接就圍在灶臺吃飯,而林正今天進城的時候買了個碗,終於不用擔心沒東西盛飯了。
吃飯的時候,難擴音起今天找活幹的事,看著王大胖和林正有些失落,張松和趙矽不由想開解一二,不過趙矽素來不大說話,所以只能張松自己來了。
張松看著王大胖說:“你今天找那些酒肆,是不是都找了不大的?”
王大胖點點頭,說:“我就會做些素菜,原先在寺裡也是給那些上香的達官貴人做個素齋,本身廚藝也有限,我想去那些大酒樓,可也沒那個能耐啊!”
“你笨啊,那些小酒肆,掌勺的就是東家,幫廚的不是兒子侄子就是徒弟,怎麼可能可能收外人,你得去那些大酒樓,能在城裡開大酒樓,那都是有身份,有後臺的,自己肯定不會去掌勺,一定請的的名廚,這樣的地方,才會招幫廚啊!”
王大胖一拍自己光光的腦袋,他怎麼忘了這事了。
王大胖忙舀了粥給張松盛上,說:“張叔,怪不得人家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果然不錯,您快喝粥。”
張松被升了一個輩分,樂滋滋的端著碗喝了起來。
林正一看,忙給張松夾了筷子雞蛋,說:“張叔,那您看看,我得去哪找,我可是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