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當晚將軍就派了使者和護衛去,使者和護衛第二天就到行宮了,可到現在,都快四天了,除了回來一個小黃門說陛下不願起駕回京,別的一點說法都沒有。”李都失落的說。
林正看著李都失落的樣子,知道他心裡肯定不好受,畢竟只有上面的統領有封賞,下面的將士才會跟著論功封賞,如今連周孟和幾個統領都沒有,下面的更不用想了。
林正只好安慰道:“說不定聖上和兵部正在討論,只是一時還沒有決定下來,再等等,說不定過兩日就有人來傳旨,你們的功勞如此大,聖上和朝廷怎麼也不可能無視的。”
李都聽了,這才感覺心裡舒服一點,對林正說道:“希望如此,兄弟,給你說句掏心窩的話,你老哥今年我都四十有五了,又一身舊傷,在軍中也幹不幾年了,就希望這次朝廷封賞,無論賞個官也好,賞些銀兩也好,能給家裡的妻小多留條後路,省得我百年之後,他們受了苦。”
“李大哥你這是說什麼胡說,”林正忙說道:“您才這個年紀,哪裡就想那些事。”
李都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也是時候該想了。”
林正不好再說什麼,就端起旁邊的茶壺,給李都滿上。
李都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杯一杯的喝著。
林正看著眼前的李都,又想起剛才的周孟,不由心裡嘀咕道:
這聖上和朝廷到底在幹什麼,再不快點封賞,只怕這軍營上下,都要生出怨氣來了!
第六十三章
“操他老子的; 到底還給不給!”
“就是; 老子們拼死拼活的把京城奪回來,這都十天了; 一點動靜也沒有。”
“朝廷和兵部那些人都死了嘛!”
林正抱著一摞賬冊正要到大帳找周孟批示; 結果剛走到大帳門口,就聽到裡面幾個統領的罵娘聲; 不由尷尬的僵在外面; 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小林,進來吧!”周孟坐在主位上; 瞅見林正抱著一摞賬冊,知道是糧草的事; 就對林正招招手。
林正忙抱著一摞賬冊走到周孟身邊; 低聲說:“將軍,這是這個月的糧草配給,您請過目; 要是沒問題,等會我就發下去,今天月初了。”
周孟知道糧餉拖不得,就說:“放這; 我這就看。”
林正聽了,把手中的賬冊放到周孟面前,還貼心的把賬冊翻到要看的那幾頁,給周孟解釋清楚; 這才侍立在一旁。
周孟對林正微微點頭,就開始看了起來。
林正站在一旁沒事,不由把注意力轉到屋裡的幾個統領身上。
幾位統領並沒有因為林正的進來住口,反而該怎麼罵的怎麼罵,其中一位統領甚至還自帶了酒壺,罵一會咕咚咕咚喝兩口。
林正看的暴汗,他這是不小心誤闖人家的抱怨大會嗎?
正想著,就見那個喝著酒的統領突然把酒壺往桌子上一拍,對正在看賬冊的周孟大聲說:“老周,你說這事怎麼辦吧,難不成咱們弟兄就白給朝廷賣命了!”
“徐老弟,你喝醉了!”周孟提筆在賬冊上籤上字,頭也不抬的說。
徐曾一抹嘴,說:“誰喝醉了,你能別這麼瘟不,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朝廷那些人視咱們的功績為兒戲,那可是咱們弟兄們拿命換來的!”
眾位統領也附和道,紛紛轉頭看著周孟。
周孟無奈,抬起頭來,說:“那你們說怎麼辦?”
“起碼得讓朝廷給咱們個說法。”薛徹在旁邊說道。
孟津附和道:“就是,咱們打了這麼長時間,犧牲了這麼多弟兄,就算沒有功勞,也得有苦勞吧,朝廷不能一點表示也沒有吧!”
剩下的幾個統領也七嘴八舌的說起來,不過最終意思倒是一致,就是讓朝廷論功封賞。
周孟坐在主位上,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其實他比誰都期盼著朝廷的封賞,論功績,他是總統領,誰都繞不過他,論付出,這一年來,他帶著大軍勞心勞力,可問題是,他拿朝廷那些人也沒辦法啊!
不過現在幾個統領已經夠不滿的,他要也不滿,整個軍營只怕也散了,周孟只好說道:“我已經去書信讓當初去江南行宮的那幾個人私下找朝中幾位重臣活動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孟津一聽,直接氣得說:“憑什麼老子們在前面賣命殺敵,居然還要靠賄賂那些貪生怕死的文官才能拿到封賞,豈有此理!”
“老孟,”旁邊的薛徹一手按住他,說:“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