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畫,芮北年可能不在行,可這個社會里懂畫的大有人在,光他的社交圈裡就有不少附庸風雅的“藝術家”,不過他可不想找這些人。
在手機裡翻了一會兒,芮北年撥通了一個號碼。
“小鳥兒最近怎麼樣?”
“臥槽又是你個變態!”接電話的人,是B城社交圈有名的官家二少,官鳳鳴。
“呵呵。”芮北年在電話這頭輕笑著,問,“怎麼了,還沒忘了我?”
“滾!你這禍害不是在國外嘛!滾回來幹啥?”這個官鳳鳴,正是鍾嶽仁印象中那位差點被芮北年催眠掰彎的可憐傢伙,被催眠後的一段時間,官鳳鳴幾乎天天給芮北年寫情書送玫瑰,只差拎著聘禮去芮家提親了。後來回過神,對芮北年恨得咬牙切齒,芮北年卻在那時拍拍屁股出國了。
芮北年:“我這不想你麼,想你當年一天給我送一束玫瑰花啊,怎麼,有了新歡就忘了初戀?”
“尼瑪啊——!”糗事重提,官鳳鳴沒什麼好口氣,一番罵罵咧咧後,卻也無可奈何。
他和芮北年是發小,家裡也相互認識,兩人因為年齡相仿從小玩到大,交情自然不淺。只是芮北年從小陰險腹黑,事事強他一籌,後來還去學心理學和催眠,變得愈加恐怖!
“有屁快放!廢話少說!”官鳳鳴對這個人真是又恨又怕,還夾雜著那麼一絲讓他惱怒的情愫,但罵歸罵,他對於芮北年的求助卻是從來沒有拒絕過。
芮北年開夠玩笑,切回正題:“你給我介紹個懂畫的行家來,我手頭上有幾幅畫想找人幫看看。”
官鳳鳴:“行家?我不就是嘛!”
官家祖輩是做名畫古玩買賣的大家族,商史可追溯至清末,後因六十年代的歷史原因,家族經濟體系分崩瓦解,後代們拆分家產逃亡海外,唯留官鳳鳴父輩這一支苟延殘喘。
熬過那段最艱難的時期,官家拉了一杆盟友東山再起,改炒國畫和當代畫作發家,現已是國內藝術商中的巨擘,專司當代藝術品收藏、展銷與拍賣方面的活動。
官鳳鳴是官家再度發家後的第一代,不過他上頭還有幾個兄姊,他大哥官林運比他大了整十七歲,現在是官家的掌事人。官鳳鳴出生後,官家的家業已經有了雛形,所以他基本上沒吃過苦頭,也能算是個不折不扣的“二世祖”了。
作為一代麼子,有一個能獨當一面的大哥,還有兩個能力卓絕的姐姐,官鳳鳴本人沒有一點來自繼承家業的壓力,他從小吊兒郎當,玩世不恭,讀書時絲毫沒有上進之心,前期家裡人還管他較嚴,後來官林運的兒子官鴻澤漸漸長大,各方面出類拔萃,遠勝他這個縱垮小叔,官家人也就對他放之任之。從大學混了個文憑出來後,官鳳鳴就跟著他二姐幫家裡做點事,不過丙北年心裡清楚,這貨就是個繡花枕頭爛草包,本性倒是直爽善良,但做事一點不踏實。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葛欽舟的學生
“就你那德行?還行家!”芮北年不客氣地奚落著。
官鳳鳴早被芮北年貶低慣了,他自動無視對方的鄙夷,問:“你手上是啥畫?油畫還是國畫?什麼年代的?”
芮北年:“不是你平日裡看的那些藝術品,就普通的素描。”
官鳳鳴:“普通素描?什麼型別的?肖像畫?靜物畫?”
芮北年:“我要能看得懂還找你麼!”
官鳳鳴:“哦,抽象畫啊……現代藝術?”
芮北年:“你就別賣弄那點人盡皆知的東西了好麼?”
官鳳鳴:“……”
“別猜了,我也不知道這畫的是啥。”據說葉禹凡畫的是“記憶”,不過芮北年當然不能暴露這些,“你幫我找個有深厚繪畫功底的人,資歷老一些。”
官鳳鳴:“我當什麼事呢,你不就想找個懂畫畫的人嘛!”
這理解力差的,真服了他了!芮北年默默擦汗:“沒錯,最好是那種看了畫就知道對方實力的行家。”
“那讓鴻澤的美術老師看看就成了啊!”官鳳鳴說的“鴻澤”即是官林運的獨子,官鳳鳴的侄子,官鴻澤。
芮北年:“鴻澤的美術老師?”
官鳳鳴:“嗯,一個畫家,年紀不大,但挺厲害的,知識面很廣,感覺啥都懂。”
“鴻澤怎麼樣了?”芮北年上次見到他都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他記得官家的這個孩子很是優秀,“現在該上高中了吧?”
“過了年就十七歲了!”官鳳鳴在電話那頭嘆氣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