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這廂有禮了。”
這位晉大人正好是晉氏的那兩位兄長之一,賈小妞名義上的大舅舅。他站出來打斷水源一臉驕傲的‘我媳婦真棒,我媳婦棒棒噠’最為合適。
按理來說,水源是應該叫這位晉大人一聲表哥的,可想到晉氏這位表姐都成了他媳婦的後媽,水源這聲表哥就省了。
只是那聲舅舅,水源卻是自持身份不願意張口。
水源這人,渾身都是毛病。就像賈代善所想的那般,這要不是位皇子,早就被打死在哪條衚衕裡了。
他所有好的一面都給了賈小妞。剩下不好的一面則是被他無限放大的回報社會了。
皇子都是驕傲的。驕傲於他們的祖宗給力,給了他們高高在上的身份,同時這份驕傲也來自於從小到大被人捧出來的人生。
其實說句實在話,本朝建國太短,到了水源這一代,正經還沒有脫離爆發戶的身份和品味呢。
規矩體統啥的,不提也罷。
當然了,這種要人命的事實,只要腦袋沒進水的,便都不會指著他們皇室罵出來。
“不敢,不敢。”晉大舅抱拳回禮,然後一臉嚴肅,“卑職的外甥女尚未嫁於十九皇子,還請十九皇子人前人後顧及一下外甥女的名聲。”
水源聽晉大舅這麼說,歪頭想了想,脾氣中的那點小執拗便被提了起來,“聖旨已下,名份已定。雖未迎娶,但她已是我皇家婦。這是誰也不能否認的事實。除非是……心懷二心,無視聖旨的逆賊。”
水源此時已經沒了催債時的‘意氣風發’,他一臉陰沉的掃視整個朝堂,想要看一看這裡面有哪個混蛋是心存破壞他們夫妻關係的,半晌,大半的朝臣都在水源的注視下垂下了眼睛,雖然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心虛,可那渾身的心虛味道卻有些外溢。
眯了眯眼,水源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本殿下誇自己的媳婦,有錯?要不是皇子妃苦勸,本殿下也不會用這種沒有力度的溫和催債方式討債了。敢拿國庫當自己的私房,敢把戶部當冤大頭,若不嚴懲,如何以儆效尤,警示後來人?”
晉大舅看了一眼早朝,眼角眉稍都抽了抽:真是熊的想要打死他。
眾大臣:以上那些手段,竟然還是溫和的?你咋不上天呢~
水源因為親事不順的小脾氣那是直接被晉大舅點著了,他從衣袖裡拿出一張單子,當朝便唸了起來。
那上面都是那些欠款大戶的名字和所欠銀兩。
當唸到金陵甄應嘉欠銀幾百萬兩的時候,水源頓了一下,抬頭看他七哥,“七哥,這甄家是您外家吧,弟弟舊年去南邊,可是看見甄家豪富了。家裡的丫頭婆子都是穿金戴銀,好不富貴。難道甄家欠了國庫那麼多的銀子,都是用來打扮家裡下人的?這是什麼毛病。”
水深聽水源這麼說,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理都沒理他,將頭轉向另一邊。
水源聳了聳肩,又繼續唸了下去,及至唸到王子騰所在的王家也欠了近百萬兩銀子的時候,水源還頗為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一下王子騰,“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那榮國府的二太太便是出身這個王家,是王大人的胞妹吧?”
王子騰不妨水源點著他說事,臉色脹如豬肝,因著身份的緣故,王子騰只得抱拳應了一聲是。
“聽說那位二太太天天跟著人說什麼她嫁妝多少多少,說是比榮國公分給二房的產業還要多。難不成當初王家嫁女是咱們國庫出的嫁妝?”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子騰,水源更是得理不饒人,“嘖嘖嘖,真是看不出來。”
王子騰:等過了今兒這一朝,他日一定要弄死這廝。
水源才沒理王子騰呢,他轉過頭來繼續念著那張彷彿沒有盡頭的欠債名單。不過這人性子極其惡劣,而且還最不怕得罪人,所以只要念著念著看到了早朝上有的人,他便會停下來損人一頓。
一個早朝,因當今刻意的縱容,水源火力全開的將早朝當成了屠宰場。
盡情揮刀。
此時,滿朝文武的心情極為矛盾。
一邊後悔不應該攔著這廝成親,若是這混蛋能夠正常成親。估計注意力也不會放在清算往年舊賬上。
一邊又特別解氣的覺得自己幹了一件好事。就這混蛋,就應該讓他娶不上媳婦。
總之,這個早朝除了當今以外,其他人都是痛並快樂著的詮釋著什麼叫互相傷害。
一直到水源發洩了所有的負面情緒,整個人又恢復到了之前那副‘向著太陽奔跑著的’小欠樣後,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