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人將這些欺負了他媳婦的人都列成了名冊,然後就開始調查這些人有多少兒子; 多少財產了。
那些女人,他還不屑自己動手收拾。他準備先收拾了那些女人的男人,再收拾那些女人的兒子,最後讓她們的男人和兒子一起收拾她們。
之前就說了,水源天生就愛財,而且還是那種底線極低的人。剛開始去賈小妞見面的時候,他可是連賈小妞都生搶過的人呢。
那麼愛財的人,自然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發財的機會。水源從很小的時候,也就是第一次出宮的時候便開始在外面建立自己的人脈和事業。
立在鬧市,天天打對臺戲的兩家賭坊便都是水源的產業。
兩家賭坊明面上天天鬧的不可開交,實際上,兩家賭坊明面上的老闆,實際上的掌櫃卻是每個月都坐在一起跟水源彙報一個月的生意流水。
讓人學好難,讓人學壞卻太容易了。那些人想要逼死他媳婦,他就要讓那些人輸得坑家敗業,賣兒典女。
他們想要他媳婦的命,他就要讓那些人生不如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事實也正如賈小妞猜想的那般,王夫人在這件事情上確實功不可沒。但讓賈小妞沒有猜到的卻是王夫人在冒這種壞水的時候,不知道遮掩,竟然和周瑞家的洋洋得意的互相恭維,並且還被賈小妞的人查了出來。
那就太傻缺了。
傻缺的王夫人至少還是希望她閨女有個好前程的。她抱著不切合實際的幻想,認為賈小妞壞了名聲,皇家若是不要了,一定會從她的姐妹間選一個待嫁過去。
都是榮國公的孫女,她閨女又是嫡女,與十九皇子水源年紀也更相近,舍她閨女其誰呢?
王夫人不是賈元春,所以她早就在聽說了賈元春在御花園裡驚了聖駕後,便將她女婿的人選從當今換成了當今的兒子。
王夫人也知道一個家族裡要是有姑娘壞了名聲,必是會連累家族中的其他姑娘。
可她一點都不想放棄這個踩大房一腳,還有可能一腳將賈小妞踩死的‘好辦法’,於是她在傳這條流言的時候,重點將流言放到了賈小妞親孃不養,後孃不教上面。
就想著順道再黑一把晉氏的同時,襯托一下她閨女是有人教養的。
她閨女要是教養不好,如何能夠被選進宮中當女史?
然而她閨女卻並不知道她的這一番‘苦心’,人家已經準備跟當今死磕,然後一條道跑到黑了。
此時,尚未想到下一步怎麼走的元春正在她與抱琴的房間裡由著抱琴給她用花了大價錢弄來的凍傷藥泡腳呢。
元春的腳凍傷了。
就在那日御花園摘臘梅的時候,因為穿了薄裙衫,便也為了好看穿了一雙配套的繡花鞋。
那雙繡花鞋便跟當初她在榮國府裡準備套路水源的那雙鞋底生蓮花的鞋一個樣。
不過這一雙卻是鞋底生梅花的。
這樣的鞋,元春自從不再長腳了,便又做了幾雙。
生蓮花的,生梅花的,還有什麼生桂花的……
保證讓元春在各種時刻都能裝得一手好逼。
然而,就算是從上戲,北影這種專業地方出來的人,也有可能是不專業的畢業生,更何況是私人機構培訓出來的賈元春了。她的這幾次行動,出師都非常不利。
這一次的後果更嚴重,直接將自己的腳凍傷了。
腳被凍過的人都知道,那雙腳以後是遇熱則癢,遇冷則痛。癢的時候鑽心的難受,痛的時候,也是非一般的享受。
元春進宮是當女官的,名下還有個歸她管制的‘官女’抱琴。在家時是賈母和二房的希望,就差將她當成祖宗一般的供著了。進了宮又有原來的貼身丫頭繼續貼身侍候,元春幾乎是不曾吃過一丁點的苦頭。
其實就算不是元春,換個人也得難受得緊。
腳泡在熱水裡,本就又痛又癢的,再加上也不知道是抱琴手上力氣太大還是她們花大錢弄來的藥太霸道,總之元春的腳此時非常的敏感。
抱琴一碰,就忍不住的叫出了聲音。
之後元春也知道這種‘苦頭’是她成為人上人前必須吃的,於是咬了咬牙,又讓抱琴動了起來。
不過隨著抱琴的動作,元春就沒停了叫喚。
聲音棉軟,帶著幾分求君憐惜的味道。
加上元春刻意的壓抑,以及本就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所以聲音中也沒有‘逼良為娼’的緊迫,倒是讓房間外不知情的人浮想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