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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親王又去咱們府裡了,我不肯幫忙,他!”寧親王委屈的不行了,“他他他他說我不顧兄弟情分,只顧著攀附太子,絲毫不在乎他這個哥哥,還說要去父皇面前參我!”
寧親王妃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吩咐身邊人道:“把馬車給我砸了!”
“主子,這到底是齊親王府……”
“砸的就是他齊親王府!砸!我就不信找不出東西!”寧親王妃不耐這些奴才畏畏縮縮的,一步跨到衙門裡堆放武器的牆角,隨手拎了一個錘子在手中掂了掂。
寧親王也很是擔心:“娘子,錘子重不重……”
寧親王妃一錘砸了齊親王府的馬車,與一巴掌抽在齊親王臉上也差不多了。
她這裡砸的痛快,朱承瑾就有些不自在了。
太后和藹的跟佛爺一樣,與楚家老太太也是親家相待,口稱“楚老夫人”,算是給足了靖平侯府的面子。
只是朱承瑾面色不好看,楚家老太太不僅和靖平侯夫人一道入得宮,還將自家二兒媳柳氏帶來了。柳氏身後站的,可不就是表小姐柳鳳鳴!
太后多麼精明的人,只拿眼一掃,就大概猜出了這些人的身份,對柳氏柳鳳鳴這些人,壓根沒放在心上。她出身沈家,笑起來別有一股文人風韻,即使年老,也還不減其風華,“楚老夫人,你也知道,這十個手指頭還不一般齊呢,哀家這顆心吶,大半是偏在了景豫身上,為了這個,皇帝的那些公主們都跟哀家抱怨過。”太后這話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楚老太太,問道,“想必楚老夫人,也是懂得哀家心思的。”
楚家老太太雖然被說得心裡有些不舒服,無奈身份懸殊,還得一臉的欣慰,“太后娘娘說的是,景豫郡主惹人喜歡,不怪太后偏心,就是我見了也歡喜的很。”
“是啊,郡主聰慧過人,誰見了都是打從心眼兒裡喜歡的。”柳氏像是絲毫不記恨當初被景豫郡主懲罰了的事兒,此刻恨不得將朱承瑾誇成九天之上的神女。
太后瞥了她一眼,靖平侯夫人忙道:“這是弟媳,擅自開口,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道:“罷了,看在靖平侯夫人的面子上,只是楚老夫人吶,哀家讓你進宮說話,怎麼你該帶的也帶,不該帶的也帶呢?”
楚老太太連忙告罪:“太后娘娘,我這二兒媳平素孝順,伺候我慣了,所以我這老身子骨兒,去哪都要帶上她。還有鳴兒,她雖然不比郡主高貴靈慧,但是也是個好孩子……”
“哀家的景豫,也是誰都能拿來比較比較的嗎?”太后原本只以為楚老太太是輕微偏心,如今看來,是一心都在自己二兒子那裡了!柳氏一個侄女,也敢拿來與她孫女相提並論!
太后的聲音冷的掉冰渣子,楚老太太心裡涼颼颼的,早知道景豫郡主得寵,卻沒想到太后看重至此!“臣婦失言,郡主身份如此尊貴,鳴兒自然是不能相比的,臣婦的意思只是,鳴兒也是個好孩子,日日照顧著我,頗為有情有義……”
“鳴兒?便是楚柳氏身後這個女子?”太后明知故問。
楚老太太可算是等到太后垂詢,趕緊給柳鳳鳴遞了個眼神,讓她站了出來,她身著華貴的淡紫衣裙,頭上沒帶什麼金飾,卻插了不少玉簪,玉本是清淡素雅,多了反而不倫不類。她施了禮節,少女聲音帶著一絲緊張羞赧,“民女柳鳳鳴,給太后娘娘請安,願太后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柳鳳鳴,鳳鳴朝陽,你這名字倒有大氣魄。”太后對鳳凰之類的,較為敏感,見柳氏忙不迭要開口,道,“楚柳氏要說什麼?”
“回稟太后娘娘,鳴兒這孩子打小不凡,她娘生她的時候,夢見鳳棲梧桐,算命的都說這孩子有大富貴……”柳氏說的興致盎然,“聽說當初還有祥瑞伴身呢!”
朱承瑾端坐在太后身邊,一直沒說話,直到此刻才開口,“楚二夫人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鳳棲梧桐這話都說的出口,怎麼,這位柳小姐身帶鳳命不成?你可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柳氏滿腔歡喜都被噎住,還沒回過味兒來,靖平侯夫人臉色已經白了,“郡主恕罪,楚家萬萬不敢有此等心思!”
周皇后病重,卻有人在壽康宮裡大談鳳棲梧桐一事,謀的難不成是正陽宮主位?
就連恪昭媛,當年為貴妃的時候,也不敢將鳳凰二字掛在嘴邊。
“只不過是女兒家一些閒話,郡主當真了……”楚家老太太也被驚出一身冷汗,更覺得這小郡主天生就是來克她的。
“這是壽康宮,雖說皇祖母今天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