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和他又有一點私交,怎樣可以和他破臉。”錢江說到這句,忽把雙手向他大腿上面一拍道:“說來說去,就怪雲山大哥死得太早,不然,此時或已殺入湖南去了。即使林制軍再放湖南的軍務督辦,那裡是四通八達的地方,便可發展,不像此處是個死地。”
秀全忙說道:“這是國家大事,大哥總得看在百姓受苦面上,想出一個萬全的對付法子才好。”
錢江聽了道:“大哥何必說這重話。兄弟力之所及,敢不去替大哥分憂。”
說著,把眼睛四面一望,似在找人樣子,錢江因見石達開不在跟前,便問秀全道:“行軍之事,雖重糧草,但以重大的軍情比較起來,糧草又算小事。大哥此次將黃文金和胡以晃兩支人馬,放在金田,專顧運糧之事,未免稍覺失算。現在快快先把他們兩個調來此地,以便應付官軍。”
洪秀全聽了,一面趕快傳人去調黃胡兩路人馬,以及所編教民;一面又向錢江認錯道:“這樁事情,本是兄弟一個人的主張。雲山大哥和達開大哥,而且曾經勸我過的。”
錢江恍然道:“哦,原來如此,我方才還想問問達開大哥的,像他這般才具,難道因糧於敵的那句老話都不知道的麼?既是大哥自己主張,我就不必請問他了。”
秀全正待答話,見石達開高高興興的奔了進來,向著他和錢江二人道喜道:“兄弟特來道喜,大事無礙的了。”秀全急問甚麼事情。
石達開道:“頃據密探來報,說是林則徐尚未起身。忽然在籍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