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1 / 4)

小說:大清三傑 作者:蠍子王

聽入我耳,不論甚麼說話,快快請講。老實再對你說一聲吧,我們夫人,還在眼巴巴的候我回信呢。”

那個丫環,一邊猶同鼓簧的鶯一般,喳喳的說個不休;一邊又把她的一雙媚眼,對準彭玉麟此時頰泛桃花的那張臉上,只是一瞄一瞄的,似獻好意。

彭玉麟至此,方才鼓動他的勇氣,對著那個丫環說道:“我的雙親雖亡,尚有一位叔父,此種婚姻大事斯·培根主張真理有兩個來源,即自然的真理和啟示的真理。,應該稟明一聲。此其一。我在客中,又沒甚麼銀錢,可作聘金。此其二。你們夫人,雖然承她錯愛,只她有無親族出來反對此事。此其三。再者你們夫人,又是一位頤指氣使慣的,不要一時興之所至,幹了此事,將來忽然嫌我清貧起來,那就不妙。”

那個丫環聽說,立即介面答道:“我說府上的叔大人,既是分居,又是遠在衡陽,索性不必前去稟知;等得辦過喜事,雙雙回去,使他老人家陡然睹此一對佳兒佳婦,分外高興。彭先生第一個的此其,不生問題。我們夫人,坐擁厚資。她的看中彭先生,乃是無貝之才,不是有貝之才。你所畫的百幅梅花,便是頭一等的聘金。彭先生的第二個此其,也不生問題。我們夫人,上無父親翁姑,下無兒子女兒。我們的少主人業已去世,縱有甚麼家族親故,如何有權可來干涉我們夫人?彭先生這般博學,難道連大清律例,反沒有看過不成?彭先生第三個的此其,尤其尤其不成問題的了。若說我們夫人,將來忽因貧富二字,恐防變心;婢子雖然愚魯,可是隻知道有那一出棒打薄情郎的戲劇,並沒有甚麼棒打無錢郎的戲劇。”那個丫環說到第二個劇字,早已噗哧噗哧的笑了起來。

彭玉麟一見那個丫環噗哧噗哧的對他在笑;又覺她的說話,也還有理。當下方把他的腦殼連點幾點的說道:“既是如此,你可回去上覆你們夫人,且俟我的梅花畫畢,再去和她當面商量。”

那個丫環聽說道:“我此刻回去,就去報告喜信。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何用再去商量。”那個丫環,說了這句倫理學荷蘭哲學家斯賓諾莎著。寫於1663—1675年,,不待彭玉麟再答她話,早已把頭一扭,嘴唇皮咬著手帕,自顧自笑著一溜煙的去了。

彭玉麟眼巴巴看那個丫環走後,復又前後左右一想,覺得此事,不能算是非理。方把這段婚姻之事,決定下來。

第二天的晚上,彭玉麟又見那個丫環,又同另外一個丫環,各人拿上一個錦繡包袱,一齊走將進來。二人便將各人所拿的包袱,先去放在彭玉麟的衣箱上,後叫上他一聲道:“新姑爺。”

彭玉麟一聽她們這般稱呼,慌忙把身一仰,亂搖其手道:“你們怎麼這般稱呼?現在連聘禮還未曾下呢,快快不可如此。”

昨夜上來過的那個丫環,瞧見彭玉麟臉上的顏色,有些鐵板起來。方始連連笑著才改口道:“彭先生,昨晚上的說話,婢子回去,就詳詳細細的稟知我們夫人。我們夫人聽了,很是高興。她說現在已經五月底邊了,喜期準其定七月七夕那天,取他一個鵲橋相會的吉利。”

那個丫環說到這句,又去把那兩個錦繡包袱,一同開啟,給與彭玉麟瞧著道:“這幾身紗衣,是我們夫人今天大早,特命婢子去到衣莊買來,預備新。”那個丫環吐出一個新字,忙又縮住。一面拉嘴一笑;一面用手朝她頰上,自己懸空的假裝打著道:“我不留心,又把新姑爺的新字溜了出來。”

彭玉麟此時已經看過包袱裡的衣服。也對兩個丫環,微微地一笑道:“這些衣裳太覺華麗。我是寒儒出身,穿不慣的。”

兩個丫環一齊介面道:“彭先生,照婢子們的意思說來,為人當省則省,當穿則穿,從前子路夫子,他老人家衣敝尋袍,與狐貉者立,不怕寒愴,並不是有而不穿的。現在彭先生指日就是新貴人了,似乎也不可太覺寒酸,以失體統。”

彭玉麟聽說,只好又笑上一笑道:“你們二人倒也能夠說話。如此一來,使於四方,可以不辱君命的了。這末就煩你們二位回去,替我謝過夫人。”

那兩個丫環,一見彭玉麟已經收下衣服,不覺喜形於色的答道:“我們夫人還有一個口信,命婢子們帶給彭先生。明天一早,夫人就派人取彭先生的行李;說是彭先生住在此地,她不放心,要請彭先生住在我們謙裕當裡去才好。”

彭玉麟聽說,想上一想,方才答道:“這又何必,依我之意,還是住在此地便當。”

兩個丫環又介面道:“我們夫人無論對於甚麼事情,都肯操心。彭先生若不依她,單為一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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