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1 / 4)

小說:大清三傑 作者:蠍子王

洪秀全以及大眾,正因一時不能攻入長沙,都在氣悶。一聽丟下此地,去攻嶽州之話,個個無不活躍起來。連這位洪宣嬌也來說道:“軍師此計足見眼光深遠。只要得了武昌,一下南京,大局一定,還怕這座區區的長沙城池,不姓洪麼?”

錢江一見大眾贊成,又與秀全附耳說上幾句,他又上馬而去。

洪秀全既得錢江的秘授之計,心裡已有把握,馬上下令,所有各路人馬,直向嶽州殺去。

哪知前清的省界二字,分得最清,各人只知保守自己統轄的區域,對於鄰省,已不與他相干,遑論遠處。所以那時咸豐皇帝的上諭,猶同雪片般的飛至,只叫鄂贛汴的幾省軍隊,去救湖南;大家雖然奉到上諭,仍舊推說本省兵力單薄,只好顧著自己。倘因出兵之故,自己轄地有了疏虞,其咎誰負?咸豐皇帝聽了這些說話,也只得再命湘省自行添招新兵而已。

那時的湘撫張亮基,全靠曾左彭胡幾個,幫他的忙,一座長沙城池,始未失守。試問他還有甚麼兵力去顧鞭長不及馬腹的嶽州呢?這樣一來,洪秀全的所有大軍,真正的如入無人之境起來。於是首破嶽州,次破漢陽,武昌省城,也是芨芨可危之勢。城內兩位督撫,明知湖南的地方,有那曾左彭胡四把好手,尚且把這外府地方,統統失個乾淨,僅留長沙一個蟹臍罷了。此地既無良將,又沒兵餉,還有何望?當下只好急將那位李臬臺請去,對他說道:“我們都知你的孟群世兄,金鳳令嬡,都是將門之子,文武全才;金鳳小姐且有法術。總而言之一句,這座武昌的危城,可要交與老兄身上的了。”正是:

漫道姑娘能作法

須知老父愛談兵

不知那位李臬臺究竟能否擔任這個大事,且閱下文。

第二二回 寶石孕奇文太平天國 名棋逢敵手獬面藤兵

洪秀全既得嶽州、漢陽等處,一鼓而下,直薄武昌。武昌的制臺赫德,撫臺常大淳,早已嚇得呆若木雞,只好去把李臬臺請去商量,要他去把一子一女喚來,保那危城。

原來那位李臬臺的名字,叫做聲鑑,河南人氏。他的兒子,名叫孟群,非但文武全材,且以候選道臺的資格,在他原籍辦理同善堂的事務,輿論極佳極桂。他的妹子,名叫金鳳,幼年時候,曾得異人傳授,能知呼風喚雨之術、倒海移江之法。因奉師令,誓不嫁人,所以只在家中侍奉老母,平常是足不出閨門一步的。豈知那位李聲鑑廉訪,也有幾分武藝。雖然已有六十八歲的年紀,卻還老當益壯,每每自己稱能。平生最恨邪術,因此不甚喜歡他的那位千金。

這天一見制臺、撫臺二人要他去召他的子女,前來禦敵,他就大不為然來。當下翹起鬍子的答道:“二位大帥,要把這個守城退敵的責任交付司裡身上;司裡受國恩深,位至臬司,又蒙二位大帥如此相看,應負守土之責,若命司裡辦理此事,司裡決不敢說一個不字。若是要命司裡去召我那不肖女兒,來用她那邪術,司裡誓死不為。”李臬臺在他說話的時候,聲如洪鐘,目如急電,似乎還在氣烘烘的樣兒,大有怪著兩位上司,只重他那女兒的邪術不重他的武藝之意。

當時的一督一撫,既見李臬臺肯去負責,只要能夠守域退敵,去不去召他的女兒前來都是一樣。便去恭維了李臬臺幾句,立即會銜委他兼著全省營務處觀辯證法與歷史發展規律,否認經濟基礎的決定作用。以為,以及水陸總統之責,連那本省的提臺,也得歸他節制。李臬臺至此,方才當面就謝了委,馬上回到他的臬臺衙門,即使文案寫了一個招安的諭帖,命人送到洪秀全的軍中,要取回話。

那時洪秀全的本人,還在漢陽。當下看了李臬臺的諭帖,便一面交與李秀成去看;一面跟著對大家冷笑了一聲道:“這個姓李的,恐怕還在做他的夢呢。現在他們的這座武昌城池,不但彷彿已在我們手中一樣,就是那座北京城,指日也要姓洪的了。這個姓李的可真有些老糊塗的了。”大家聽說,自然一齊附和幾句。

李秀成等得看完了那個諭帖,方才叫著洪秀全道:“千歲,我們此次的破嶽州,佔漢陽,雖是遵照錢軍師的火攻之計,方始有此順利,但也關乎天意。”

洪秀全聽了,忙介面問道:“甚麼天意,我怎麼沒有知道。”洪秀全問了這句,不待李秀成答話,他又忽然的笑了起來道:“大概就是我們天父的恩典吧。你說天意途和國家消亡等問題。這部著作為在中國建立人民民主專政,似乎還覺有些含混。”

李秀成聽說,連連也改口的笑答道:“我說的天意,正是我們天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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