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麟不等徐春榮往下再說,急問曾國荃道:“莫非老世叔已經辦了不成?”
曾國荃點點頭道:“已經掘得差不多了。”
彭玉麟道:“既然如此,小侄現已帶了一千艘的炮船來此,打算交與老世叔,小侄明天就要回去。”
曾國荃聽說,便跳了起來道:“我正待專人前去請你來此幫忙。這場大戰,全仗大家助我才好。”
曾國荃說到此地,忽然氣烘烘的說道:“雪琴,你看少荃可惡不可惡,我已三次公事給他,他只推說自顧不遑,不能分兵來此。”
彭玉麟聽說,微笑一笑,沒有言語。
曾國荃也不在意,又對徐春榮說道:“兄弟要請杏翁擔任幫辦軍務之職,明開馬上奏派,杏翁不可推卻。”
徐春榮慌忙站了起來辭謝道:“職道不敢擔任這個幫辦軍務的名義,職道不瞞大帥說,一經奏派,將來便得奏請銷差,反而羅嗦。職道一俟大局稍靖,馬上就要奉請終養的。”彭玉麟介面道:“杏翁不愛做官,倒與兄弟的脾氣相同。無奈聖恩高厚,上次放了皖撫,兄弟再三託了我那老師奏請收回成命,誰知皇上又將兄弟放了長江提督,並準專摺奏事。①兄弟打算且等南京攻下,再行奏請開缺。”
曾國荃因見到玉麟也在附和徐春榮,便不再說。
彭玉麟忽然想著一事,便對曾國荃笑著道:“小侄素來雖然不喜做官,卻是最恨貪官汙吏。去年年底,忽有鄱陽陽縣民婦陳氏,去到小侄那裡告狀,說是她於某歲嫁與同縣民人葉佐恩為妻,不久生下一子,取名福來,後來葉佐恩病歿,遺腹又生一子,取名福得。嗣因家貧不能守節,復贅同縣民人嚴磨生為婿,同居五年,相安無事。嗣以葉佐恩的住宅,典期已滿,該宅即為原主贖去。嚴磨生遂偕陳氏攜二子,另覓住宅,於東門湖上。嚴磨生仍種葉佐恩所遺之田二畝,以養一妻二子。其時福來業已九歲,乃由嚴磨生商得陳氏同意,將福來送至坑下村徐茂柺子家裡學習裁縫,每年有點心錢三千四百文給與福來。又過數年,嚴磨生又將福得送至坑下村劉光裕家中牧牛,坑下村距離嚴家所居的東門湖地方,約四十里。
次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嚴磨生親至坑下村接福來、福得二子回家度歲。二十六的大早,福來揹著藍布口袋一隻,內盛洋錢一圓,制錢二千文;福得揹著白布口袋一隻,內盛白米一斗,行至墸�賢さ胤劍�鋈惶煜麓笥輳�夏ド�址⒉〖玻�闃鐐つ諫皂�J視隼紫該�淙耍�W帕街宦岬6�痢@紫該�臼強酉麓辶跏霞抑械鈉腿耍�翹煲燦閃跏霞抑謝丶遙�蝕送�貳Q夏ド�蠔屠紫該��遙�退��酉嘟��碩嶽紫該�檔潰骸拔曳⑻擋。�絲灘荒蘢唄罰�蟻朊��油�爬閒窒茸擼�乙�詿碩囗�豁��院靡壞悖�婧蟾俠礎!�
雷細毛自然滿口應諾,嚴磨生即命二子將那藍白兩隻布袋,置諸雷細毛的籮擔之內。……彭玉麟剛剛說到此地,忽見天上,陡起一燈紅光,不覺一嚇。正是:
無端偶述呈中事
有意須觀卦上辭
不知這片紅光,究是何物,且閱下文。
第六一回 印堂呈晦色管輅知機 菸嘴角黴頭子龍有膽
彭玉麟正在談那嚴磨生領他二子回家度歲的事情,陡見天上一片紅光,不覺大吃一驚。徐春榮忙向天空一望,便對彭玉麟搖手道:“彭大人不必驚慌,此是上天垂象,太平天國不久當滅。”
曾國荃聽了大喜道:“杏翁每言必驗,如此說來,真正是朝廷的洪福了。”
徐春榮道:“國運未終,必能轉危為安,國運已終,便無法想。”
曾國荃、彭玉麟兩個一齊介面問道:“這末照杏翁的口氣看來,清朝的氣數,莫非也不長久了麼?”
徐春榮道:“燒餅歌上,早已明言,將來自有分曉。”
曾國荃便對彭玉麟說道:“以後之事我們此刻那能管得許多,還是你把你的說話,快說下去吧。”
彭玉麟又接著說道:“當時那個雷細毛便摧福來、福得二子同走,及至走到鴛鴦嶺的地方,雷細毛即對二子說道:‘我就在此地與你們兩個分路,你們儘管大著膽子,守在此地,等候你們老子便了。’雷細毛一邊在說,一邊就把他那籮擔裡頭的兩個口袋,交與二子而去。
“誰知嚴磨生在那墸�賢ぷ�誦砭茫�醯錳導採雜��創有÷肪痘廝�募胰ァ5郊抑�螅�拭鞽率希�賈��用揮械郊遙�率鹹�蕩缶�Q夏ド�潰骸�槐睪ε攏�蟾攀搶紫該��碩�擁剿�抑腥チ耍�任頤魈煲輝縟ソ印!�率系畢亂裁簧趺此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