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1 / 4)

小說:大清三傑 作者:蠍子王

而擇臨時免避之方,倒也並未全葬子彈之中。九世叔既用重兵圍困金陵,世侄回去,即派一千艘船舶,聽候九世叔支配可也。”

曾國荃聽了大喜道:“如此甚好。我所防的他們未必全遵我的軍令。”

彭玉麟聽說,便用他那手掌,向空一砍,裝出殺人的樣子道:“不遵軍令的只有殺呀。小兒永釗,幾天之前,就為不遵我的軍令,我已把他斬了。”

曾國藩、曾國荃兩個,一同大驚失色的問道:“真的不成?”

彭玉麟忽然微紅眼圈答道:“逆子私抽洋菸,違我軍令,怎麼不斬?”彭玉麟那個斬字的聲音,雖然很是十分堅決,可是仔細聽去,卻有一種慘音夾在裡頭。

曾國藩急把彭玉麟的雙手捏住道:“軍營之中,雖然不能再顧父子的天性,但是我總不能下此辣手。”曾國藩說完這句,方將雙手放開。

曾國荃介面道:“依我之意,違令去抽大煙,打上幾十軍棍,也就罷了。當時究是一種什麼情形?”

彭玉麟道:“他自到我營中,我就見他仍是一種飛揚跋扈的樣子。我就醇醇告誡,對他說道:‘永釗,你既在此投軍,你須存心不是我的兒子。你若倚仗是位公子,或是父子之情,藐視軍營之法,你就錯了主意的呢。’誰知他的口上雖在答應,他的所行所為,事事違反軍令。

“有一次,有人前去密報,說他在那離開湖口鎮十里的錫堡地方,非但嫖娼賭錢,而且大抽烊煙。我即下了一道手諭,著他回營思過。因為還是第一次,照例可恕的。豈知那個逆子,竟敢把我那道手諭,撕得粉碎,仍舊抽菸如故。那時我就動了真火,以為一個親生之子,尚且管不下來,怎好督兵打仗。當即親去把他抓回營中,綁出斬首。全營將士,都去求情,我只雙手掩了耳朵不聽。等得斬了獻上首級,方才想到其母死得可憐,略有一點悲慘。”

彭玉麟還待再講,忽見一個探子來報秘密軍情,始將話頭停下。正是:

甘願家門絕嗣續

不教軍法失威嚴

不知那個探子所報何事。且閱下文。

第四五回 左中丞奏陳援浙策 曾廉訪諮報克皖文

彭玉麟正和曾國藩、曾國荃二人,談他斬子之事的當口,忽見一個探子來報秘密軍情,暫將說話停下。曾國藩便問探子所報何事。探子說是新任浙撫左宗棠左大人,日前駐兵浮樑,打算掃清浮粱、榮平、婺源三縣附近的賊眾,才有入浙之路。那知三縣附近的賊眾,都是偽堵王黃文金手下的悍賊,約有十七八萬人數。左大人只有八千老湘軍,很是危險等語。曾國藩聽說,一面命那探子再去細探,隨時飛報。一面立即下令,飛調張玉良一軍,限日去到浮樑相助,不得有誤。

公事剛剛發出,又接皖撫李繼宜的移文,指名要調曾貞幹、曾大成兩軍,前去助攻安慶。因為安慶省垣,已經陷在賊中九年。別樣不說,單是巡撫死了三個,一個是江忠源,一個是李孟群、一個是李繼賓。朝廷屢有嚴旨詰責。要請曾國藩以六百里的牌單去調兩曾,曾國藩當然照辦。

去後,始問彭玉麟道:“永釗既正軍法,這末他有子女沒有呢?”

彭玉麟點首答道:“子名玉兒,現已十歲。女名金兒,也已八歲。門生常接家叔去信,說是玉兒年紀雖小,一切舉動論經十四卷,論諸子七卷,論史二十五卷,論文鑑四卷。上,頗有祖風。”

曾國藩、曾國荃兩個聽到這句,一同連連的點頭道:“如此還好。”

彭玉麟卻皺著雙眉道:“門生只知有國,不知有家。一個孩子,有甚濟事。老師此次喚我前來,有何示諭。”

曾國藩道:“一則就為你們九世叔圍困金陵之事。二則自你帶領水師之後,大小已有二三百次戰事。雖然不是回回打勝,單講發逆造反以來,先後已有十一年之久。陷落省分,又有一十六省之多。湘贛二省的外府州縣義》。譯有馬克思恩格斯《關於歷史唯物主義的信》等。,難免沒有賊蹤。可是長沙、南昌兩城,至今尚能保住,確是你的功勞呢?所以我一奉江督之旨,非常慄慄危懼。若再師久無功,豈不要步那位何平翰的後塵了麼?你須助我一臂之力。因為長江一帶,水師的用途,勝過陸軍多多也。”

彭玉麟聽說道:“老師如此重視門生。門生敢不竭力報效。現幸偽翼王石達開在那川省,不能得志。湖北既已克復,對於川秦湘豫諸省,已可隔絕賊方的聲氣。北京的外交,也有議和之望。如此說來,只要注意南京、茅州、浙江、福建幾處就是。門生馬上回去,督率水師,以從九世叔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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