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順、倭仁等人,都來相阻,國藩始行謝恩到部辦事。到了八月,又奉旨兼署兵部右侍郎,兼充宗室舉人複試閱卷大臣。九月裡又充順天試複試閱卷大臣。十月裡又充順天武鄉試校射大臣。
國藩方在黽勉從公,上報國恩的時候,那知就在這年冬天,突接他那祖父星岡封翁在籍逝世的訃音,自然十分哀悼。遵制在寓成服開弔,並請假二月在家讀禮。
一天忽然想著一件喪制,自己有些疑感不決,急命曾貴去請胡林翼前來商酌。曾貴去了回來,說是胡大人胡林翼早於頭一年捐升道員去到貴州候補去了。
國藩聽說大驚道:“他竟出京去了。怎麼我一點點都不知道此事呢?”
歐陽夫人岔嘴道:“這樁事情,怪我忘記不好。去年老爺奉旨去到盛京查辦案子的時候,胡大人確曾來過我家辭行的。”
國藩聽說道:“這末他去了一年多了,為何並沒一封信給我,莫非怪我失禮不成?”說著又連連嘆氣道:“處世真難,稍有一疏忽,便要得罪朋友。”
歐陽夫人道:“老爺不必多疑,像老爺處事這般周到,我說世上已是少有的了。胡大人就是沒有信來,安知不為別樣事情耽擱,不好一定說他在怪我家。”國藩聽得他的夫人如此解說,方才沒話。
這末那位胡林翼編修,究為何事,在京年餘,不給國藩一封書信的呢?原來卻有他的道理。
他本是一位名探花之子,自己少年科第,初入詞林的當口,還以為有他那般才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