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要回來。陳鵬宇不解地問,爸媽,你們怎麼知道我回來?陳渡關笑而不答。媽說,呵呵,我和你爸會算唄?不但算出你今天回來,而且還算出有大喜事。陳鵬宇一猜肯定是連長吳軍打電話告訴他們的,便說,是連長往家裡打電話了對不對?陳渡關說,行了,我的軍官兒子,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咱們就開始慶祝吧?陳鵬宇嘟囔了一句:真沒勁!本來還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呢!
第二天,陳鵬宇便想去王電家。他問陳渡關,爸,運河村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陳渡關說,當然知道,我還去過呢?你沿著運河大堤一直走,當你看到一個大壩的時候就到了。幹嗎?陳鵬宇說,有一個戰友託我去他家看看。陳渡關說,既然是戰友託付的事,就不能耽誤。你去吧。實在找不到就打聽,鼻子下面沒嘴嗎?陳鵬宇騎上腳踏車就去了。
一路打聽,到了運河村,再打聽就到了王電家。
進了門,介紹完自己。王鵬烈和秀芝得知是王電的戰友非常高興趕忙讓進屋來。陳鵬宇說到自己考上軍校的時候,王鵬烈一驚,問,王電沒有考上嗎?陳鵬宇說,王電正趕上比武,他是連裡的訓練尖子,少不了他。所以,就錯過了。王鵬烈嘆了口氣說,唉,該不上呀,沒這個命。秀芝說,別說這喪氣話,沒聽孩子說他是連裡的訓練尖子嘛?陳鵬宇說,是呀,他在比武中得了第一名,年底評功評獎的時候肯定能評個三等功。王鵬烈聽後稍微寬慰了一些。
這時,王雷回來了。王雷仍舊在鎮上賣衣,只不過生意遠不如袁小玲在的時候了。王雷沮喪著臉進了屋子。陳鵬宇站起來問好。秀芝介紹說,這是王電的大哥。陳鵬宇說了一句大哥好。王雷愛搭不理地回應著。
陳鵬宇開始說明來意。他說:“大伯,王電讓我來看看袁小玲”。王鵬烈和秀芝面面相覷。“小玲?小玲,她不在家。”王鵬烈說。陳鵬宇說:“那她在哪兒,她為什麼不跟王電聯絡?”秀芝說:“她出去做生意去了。” 陳鵬宇明顯地看出他們在有意地掩飾。陳鵬宇感覺不便再問下去,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來。他想了想,便起身告辭。兩人挽留。陳鵬宇推辭說,不了,急著趕回家,要不天黑了。陳鵬宇待到王鵬烈和秀芝回家之後,又騎著在村子裡轉開了。他要問村裡的人。
他來到一位正在修柵門的大娘跟前,問:“請問您知道袁小玲嗎?”那大娘猛一抬頭,說:“你問她幹嗎?”“我想打聽一下她去了哪裡,我是她一個同學。”“去了哪裡?你去問王雷那個畜生!”那位大娘氣憤地說。“到底怎麼一回事?” 這位大娘正是石頭的母親,一提到袁小玲的事兒,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氣之下她向陳鵬宇和盤托出了真相。陳鵬宇一愣,心想:這可怎麼跟王電說。
5
袁小玲反覆回想朱麗娜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她很清楚朱麗娜是在提醒她。朱麗娜是過來人,在城裡摸爬滾打了四五年,深知一個女人要想在城裡立住腳,必須要付出很多。
袁小玲趴在床上,光滑的睡衣涼涼地貼著面板。她想起了王電。她突然發現已經好久沒有想他了。王電的形象漸漸地由清晰變得模糊,又由模糊變得飄緲。她竭力地去想,絞盡腦汁地去想,卻感覺大腦中的神經擰成了一個結,怎麼也解不開。
第二天,袁小玲起不來了,頭昏腦漲,渾身無力。胡德偉來了,把她扶到沙發上,又給她量了量體溫,確實發燒了。胡德偉就開車把她送到了醫院,又忙前忙後的找醫生。袁小玲模糊中看在眼裡。
睡夢中袁小玲叫著王電的名字。醒來的時候滿頭大汗,周圍一股酒精的味道。胡德偉就在一旁,他被驚醒了,關心地問:“小玲你沒事吧?感覺好些了嗎?”聲音渾厚而溫柔。
“我剛才是不是說夢話了?”袁小玲顯得很慌。“好像是吧?我沒聽清楚。”胡德偉說。
胡德偉拿了毛巾給她擦臉。袁小玲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半天,她說:“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胡德偉笑笑說:“我就對你這麼好,不為什麼。”袁小玲說:“怎麼能不為什麼?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胡德偉再次說:“我就不為什麼?我就是喜歡你。”聽到這些話,袁小玲有了一種想把自己交出去的想法。她想起了王雷強暴自己的那個夜晚,心中湧起無窮的酸楚。她想:王電哥,對不起,我不能等你了。王電一直以來是支撐她的信念,現在她想要放棄這個信念了。
袁小玲問胡德偉:“你喜歡我嗎?”胡德偉說:“那還用說?”“那你會娶我嗎?”袁小玲問。胡德偉怔了一下,說:“你……你是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