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溫自在的三號車廂之外,還有其他車廂發生了打鬥。
等陳樂趕過去的時候,那些被抓起來的劫匪,已經全都不見了。
陳樂就帶著任夜舒去了前排的駕駛室。
試圖說服司機把車往前繼續開。
當然,司機並不想開。
一是路途被劫匪改過了,已經完全偏離了正常航線,再往前開會很麻煩,甚至有危險,前邊有路是通往懸崖的。
二是,他們已經接到上級命令,讓他們在這原地待命,馬上會有人來支援了。
司機可不敢違抗命令,到時候出了事是要背鍋的。
任憑陳樂怎麼說也沒用,他沒辦法讓這幾個司機明白,待在原地具體有多危險,你很可能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尤其是窗外,還能看到遠處金光閃耀,戰況激烈,雷鳴聲沖天而起,隨時可能波及這裡。
好在是,任夜舒沒多問,也沒多說,她相信陳樂,直接假借溫自在的名義,強硬的要他們發動火車。
因為之前溫自在帶著任夜舒走過,讓他們都認識了,幾人雖然表示得請示上級,不過在任夜舒嚴厲的眼神質問下,一個個很快就屈服了,壓根不敢反抗那股來自上位者一般的威嚴。
眼看著火車慢慢發動,陳樂這才稍微安心。
他讓任夜舒留意駕駛室情況,有問題隨時跟自己聯絡,自己則走出車廂,開始檢查每一節車廂的情況,以免還有什麼炸彈,劫匪方面的問題。
最後再確認下大家的安全。
看起來,火車已經恢復了秩序。
車上的工作人員正在給大家分配座位,食物,並努力安撫大家的情緒。
使這列在兩小時前,差點崩壞的列車,重新恢復正常運轉。
陳樂檢查過前幾節車廂還好。
但因為15,16號兩節車廂爆炸掉的關係,那批人,就被分配到了11到14號車廂裡。
隨著陳樂走過,居然有不少人都認識陳樂。
可以聽到人們小聲議論著。
“就是他吧。”
“炸彈都沒炸死。”
“從那個爆炸車廂裡出來的。”
“這還是人嗎?”
“居然沒被炸死啊。”
“我親眼看著他從那車廂中走出來。”
“火焰都避著他。”
“不會是跟劫匪一夥的吧。”
“別胡說。”
“挺怪的,沒被燒死。”
“……”
陳樂的聽力極好,可以清楚的聽到人們的小聲議論聲。
同時也清晰的感受到了各個角落投來的怪異的視線。
因為當時有不少看熱鬧的人,圍在那燃燒的車廂邊,都看到陳樂揹著袁冰瑤,從熊熊火焰之中,一步步走了出來。
不少人都記住了他。
奇怪的不會被火燒的人。
大難不死活下來。
這對於絕大部分普通人來說都是新奇的。
所以,有點議論聲,好奇聲,怪異聲,也在所難免。
他在意的是並沒有人記住,甚至沒有人知道,當初在車廂裡,大喊炸彈要炸了,讓大家快跑的人是誰。
幾乎是大家一跑出去,車廂就炸掉了。
所有人都相當於是在鬼門關繞了圈的,差點就踏進去了。
卻也沒人在乎是誰喊得,誰救的他們。
相比起救了自己命的人,他們還更關心看熱鬧的事,為什麼那人沒被燒死呢?
是幸運,是怪物,是異類,是同黨?
大部分人都有些好奇。
當時陳樂一路走過去,心裡就在想,值得嗎?
有一種說法是,當你對一件事,產生值不值得這個疑惑的時候,你的心理,已經是認為不值得了。
英雄不會被人銘記,但怪物就會被人記憶深刻。
他當然也不是說想要邀功,要什麼報酬的,他只是覺得……有點心寒!
是的,心寒!
為什麼沒有人去追尋下,當時是誰喊的炸彈要炸了,那人又是怎麼知道的,那人現在怎麼樣了。
大部分人想的卻都是,自己沒跑出來,在車廂裡為啥沒被燒死?
陳樂忽然就有點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幹嘛了。
自己所做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意義何在?
他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