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年紀輕輕,賭運如此驚人,光是想著就有崇拜起來。
被踢的青年一臉哀怨,就那小姑娘的氣場,他也只是心裡想想而已。“濤哥,我只是……”
“哼!胡思亂想也不行!那可是咱們利豐賭場的貴客,沒瞧見豪哥都那麼狗腿嗎?”被喚做‘濤哥’的青年一聲冷哼,而他的話一出,不知道內幕的青年們一同望去,才發現豪哥走在前頭,正為那小姑娘闢路,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意。
這情形像極了宮廷大戲,小主在後頭走著,太監在前頭領路!青年們皆都一臉鄙夷,難不成豪哥上輩子不是和尚,而是太監?
楚央央聽覺敏銳,雖然離著那幫青年們有幾十步的距離,但對話聲一一不漏地入了她的耳,讓她嘴角微微勾起,這幫青年還蠻可愛的。還有,原來昨晚上替她進賭場喊豪哥的青年叫‘濤哥’!四下看了一番,只見忠叔站在大貨車邊,見到她與豪哥後,眼神怪異,吃驚。而夏涵正坐在貨車的駕駛座內,見到她來了,面容閃過陰狠,開啟車門正朝她走來。
豪哥伸長著脖子,掃視一圈後,摸著腦袋莫名其妙道:“怪了,怎麼場子內的兄弟都過來了?”要知道,這個時間點是賭場的黃金時段,是賭場最熱鬧的時候,留下來守場子的兄弟至少有十到二十個,可這會兒兄弟們都在。
聽豪哥這麼說,楚央央覺得事情很蹊蹺,想到什麼,也就釋然,她幽幽開頭:“自然是賭場裡有奸細。”是的,一定有人故意喊齊場子裡的人,好讓小次郎來個一網打盡。至於她懷疑的物件,現在心裡有個譜,還在等待核實。
豪哥是個有心眼的,聽人這麼說,倒覺得可能性不小,也暗自觀察起來。
那濤哥見人走了過來,主動上前,見到楚央央後,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沒辦法,他就是對漂亮的小姑娘沒抵抗力。他摸了摸頭,笑著說道:“豪哥,你這會兒怎麼來了?東西都快搬的差不多了。”說完,指了指剩餘的十多個木箱子。其實,箱子裡的槍械並不多,裡面填滿了泡沫海綿,防止槍支在搬運的時候碰撞,出現損壞。
“小濤,我問你,何少呢?”豪哥對眼前的青年點頭後,迫不及待地問道,
“哦,這會兒應該在這渡口的倉庫內,好像還在和小次郎說些什麼。”濤哥見狀,如實說道,不知道豪哥幹嘛這麼著急。
“那小斌呢?”豪哥四下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斌哥。
“不知道,說是去找何少,這會兒還沒回來,我正打算讓兄弟們找找呢。”濤哥搖了搖頭,心裡也疑惑,這一走也有好長一會兒了呢!好在這兒空曠,不難找不到人。
楚央央聞言,看了眼夏涵與忠叔祖孫倆,心裡有了答案!想著,便對著豪哥說道:“你帶上幾個人一起喊何少過來,路上注意安全!”
豪哥不疑有他,只管聽楚央央的話,交待一聲‘兄弟們要聽這位姑娘的安排’後,便於喊了幾個人一道離開了!當然,手裡還帶著幾把槍械。
37號渡口上,何少凡弄來了一輛大貨車,此刻車箱內已經裝的半滿。這山口組還真是財大氣粗,為了打下桐城的,居然帶來這麼多槍械!當然,這恐怕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一改在以藏的山口組成員手中。抬手,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刻鐘就到九點了。
濤哥見眼前的小姑娘有話要說,機靈地走了過去。
楚央央先是點頭一笑,而後皺起眉頭,有條不紊地說道:“濤哥是吧?剩下的槍械暫時不用裝貨車內,你讓場子內的兄弟們趕緊上車,在九點之前離開渡口。”
“不不,叫我小濤就行了。”濤哥不一聽眼前的小姑娘喊他豪哥,有些受寵若驚,趕忙搖起頭來。場子內的兄弟們喊他和斌哥、豪哥,完全是因為進場子早,這姑娘都讓豪哥恭敬成那般,他可不敢占人家便宜。聽見吩咐後,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兄弟們大聲說道:“好了,大家先上車,那些箱子暫時不帶走,咱們趕緊離開渡口。”
眾青年一聽,一頭霧水,大家彼此看著,最後一個膽子大點的青年開口。“濤哥,為什麼啊?再過一會兒兄弟們就能搬完了!”
“是啊,還有好幾大箱子呢!留在這裡多不安全!”一個人開口了,後頭人繼續附和,點著頭。
“叫你上車就上車,哪有那麼多廢話。快點,豪哥吩咐了,一切聽這位小姑娘的安排。”濤哥見人有異議,面色板了下來,假意朝那青年踢了一腳。
青年躲過,笑嘻嘻地放下手中的箱子,聽話地上了貨車。
夏涵自然聽到了幾人的對話,她怒氣衝衝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