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不愜意,他就是玄宗龐系的首席長老龐統。此時,他的身旁站著一位國字臉的中年男人,手裡緊張的握著一份今日沸騰了全香港的報紙。
龐統搖著搖椅,眼睛閉著,嘲諷道:“呵,這夏系還真是沒用,‘玄易齋’居然被剛剛開張三天的‘未央閣’和‘墨齋’搶走了全部生意,真是丟我們玄宗的臉。永安啊,你去通知吳庸,就說為師讓他去玄易齋坐鎮幾天,順便跟夏系的人一道去教訓教訓那些從內陸來的不入流的風水師。”
只是,中年男人並沒動,反倒是神情惶恐,額溢虛汗,將手中的報紙握得更緊。這中年男人就是龐統的二弟子黃永安。
龐統睜開眼,見黃永安站著不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心生不快,忍不住皺眉道:“怎麼了?我讓你去翠麗別墅將吳庸找來,還愣著幹嘛呢?”
黃永安被龐統森冷的聲音驚得背後全溼,他瞥了瞥手上報紙,嘴裡結結巴巴道:“師…師傅,吳師兄,他來不了了。”
“哦?他是去泰國了?”龐統沉下臉,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大徒弟與泰國巫師關係極好,三頭兩頭都往泰國跑。至於去幹嘛,他心裡清楚,也對吳庸做的那些散盡天良的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況且,他也見識過那降頭術,對那鬼童感興趣的緊。
“沒有。”黃永安搖了搖頭,一咬牙,將手中報紙顫顫巍巍遞給一臉不滿的老人。“師傅,您還是看看今天的報紙吧。”
龐統停下搖椅,古怪的看了眼黃永安,他接過報紙,看到那醒目的標題和照片後,上好的紫砂茶杯毫無徵兆的‘嘩啦’一聲,墜地而碎。他滿目震驚,不敢置信,對這黃永安問道:“這,這是吳庸?”
報紙上,那醒目的標題是:“香港風水大師吳庸先生離奇猝死,暴屍門庭三日未覺’、‘吳大師一生捉鬼,結局被給捉弄死?”然後就是數張讓人不寒而慄的照片。照片上,在一棟奢華的歐式別墅外,空曠地面上躺著一身體僵硬,面容鐵青、衣衫襤褸的屍體,那張雙目暴突的臉,不是吳庸的又是何人?
“是吳師兄,我已經確認過屍體了。”黃永安一臉確信。他小心翼翼,大氣不敢出了一個,生怕龐統會遷怒他。要知道,吳庸可是龐統最喜歡的徒弟,龐統甚至是將吳庸當作繼承人和兒子來培養,如今知道人死了,反應可想而知。
果然不出黃永安所料,龐統氣得渾身發抖,他站起身子,一腳就將旁邊的茶几踢爛,他怒氣衝衝道:“他是怎麼死的?”
“是被百鬼吞噬而死。”黃永安見到吳庸的屍體後,就確定了他的死因。或許,在外人看來,吳庸是心臟猝死,畢竟看不到傷口,但是道家弟子卻能看出,吳庸是死於百鬼的折磨。
“百鬼?”龐統眼露精光,一臉陰冷。
黃永安趕忙點頭,迫不及待道:“是,弟子已經去翠麗別墅查過,吳師兄的陰靈瓶子碎了,應該是瓶中的百鬼弄死了他。”見龐統一臉陰鷙,他開口試探:“師傅,吳師兄可能是死於意外。”畢竟那瓶子是在他身邊碎掉的。
“不,事情沒那麼簡單。”龐統摸著手上的白玉戒指,他搖頭道。他陰沉瞥了眼黃永安,古怪詢問:“我問你,你可找到了你師兄的鬼童和青銅殭屍?”
黃永安一聽,愣住了,他實誠的搖了搖頭。“這個到沒有。”
可以說,翠麗別墅裡什麼都沒有,而別墅外也乾乾淨淨的。
他們哪知道,那青銅殭屍和鬼童的屍體,全都被白銀殭屍吃了。再來,這三天裡下了一場暴雨,那血水的痕跡早就被沖刷掉了。
龐統聽後冷笑,心裡料定肯定是有人殺了吳庸,而且那人還不簡單。“這兩天出了不少事,先是吳庸被殺,接著是歐陽雲恢復過來,再來是玄易齋瀕臨倒閉,肯定是有人暗中針對玄宗。”至於是誰,他心裡還沒譜,畢竟留下來的線索太少了,根本沒有一點用處。
“師傅,那我們怎麼辦?”黃永安一臉焦急。在他心裡,吳庸可比他厲害多了,那暗中的人能殺了他,那他要是與敵人對上了,豈不是死的很慘?
“走,我們去找你夏師伯。”龐統若有所思,起身後,朝夏系玄易齋走去。
這會兒,夏系也是一團亂。
玄易齋門鋪內,一個滿頭烏髮,看上去五十多歲的男人此時正做在大廳中央的蒲團之上。他便是夏系的首席長老夏霸天,比之龐統,他的身形魁梧,也年輕不少,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上有一種霸氣。
夏霸天已經來到玄易齋三個多小時了,而他的臉色也從原本的淡定,變得扭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