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趙一鳴醒過來後,說什麼都好商量,但是被人蔑視年紀小,就是對他的不尊重,就是對著他的臉踩了一腳。這心思,饒是楚央央也無法理解。
“這樣好了,我把鑑定這隻青花瓷小碗的乙等鑑定師叫來好了。”陸軍見一陣沉默,眼露得意,他也以為自己的手下說的不錯,眼前的年輕男子似乎還真不是趙一鳴。而且,他還聽說了,趙一鳴可是有四十了,沒有古武的人怎麼可能保養那麼好,臉上居然沒有一條皺紋,即便是笑起來,那笑紋也極淡。
若是楚央央聽到了陸軍的心聲,一定會嘲笑:你不知道有些人會逆生長嗎?那些不老童顏的人可不是傳說。
見陸軍拿出了手機,眾人立馬議論起來。
“我瞧這兩人一定是虛張聲勢。我‘古心樓’那麼有財有勢,都沒有請來過趙先生。趙先生又怎麼會給一個小丫頭跑來得罪陸老闆!”一肥又大耳的東區商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神色無一不帶著驕傲。
這邊,年輕導遊一聽,見兩位當事人都不急著為自己辯解,他自己都急得團團轉了。於是,走出了人群,在那些凶神惡煞的打手眼神下,有些惶恐且支支吾吾地說道。“各…各位,這位先生真的是趙一鳴,我見過他。”
趙一鳴被導遊吸引過去,一臉霧水,對人家完全沒印象。
而陸軍也停下撥打電話,分別張小泉話裡真假。
說來,導遊叫張小泉,他姐姐是市醫院的資深看護。在趙一鳴昏迷的頭一年,就是她照顧的。那時他年紀小,經常去醫院找姐姐,所以對趙一鳴有印象,後來他姐姐甚至,被調去了別處,這才沒見著趙一鳴。所以,八年過去了,他對趙一鳴的印象有些模糊,但今天瞧見人後,記憶又浮現腦海。眼前的這張俊容,與他印象中趙一鳴的俊容完全吻合。
就在大家凝起眉頭駁斥張小泉閉嘴時一位香港來的,大約六十多歲的遊客走出了人群,他不高不低地說道:“我也確定這位先生就是小趙先生,因為我在八年前香港舉辦的古玩展覽會上也遇見他。現在八年過去,小趙先生的五官沒有一點變化,還是依舊年輕。不過,比以前要精瘦幾分。”
這位商人從頭到尾都很低調。
當趙一鳴看向老人時,忽然渾身一震,那眼神顯然是認識的。
老人見狀,只是笑了笑。
當然,他的開口讓一些有眼力的人閉了嘴。
楚央央對華夏國的商人並沒深入瞭解,遂皺眉看向趙一鳴,像是在詢問。
“他是香港的‘碧璽情緣’珠寶點的老闆碧老先生,當年香港那場古玩展覽會就是他贊助了。據說,裡面有三分之二的展品都是他私人收藏的。”趙一鳴對著老人也回以點頭,然後才對楚央央解釋。見人聽完,眉頭皺的更深,有些不好意思:“碧老先生為人十分低調,從來不被媒體報道,並且對於他自己的珠寶公司業務,也交由他的兒子管理。所以,除了老一輩的人,幾乎年輕一輩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碧璽情緣?
楚央央點頭,碧璽是一種很漂亮的玉石,但是並沒有翡翠、鑽石、歐珀,甚至是七彩水晶昂貴,而他給珠寶店取這個名字,應該是在碧璽身上發生了一段讓他難以置忘的事兒。想著,也與老者的目光對上,她剛剛並沒有發現人群中有這位老者!
再看老者,個子不高,面容祥和,五官也很硬挺,年輕是個美男子。再瞧那對極為肥厚的耳垂,無疑是個有福祿壽的人。雖然,他的氣息裡帶著滄桑的韻味,但是一點也不顯老,那精神,那身子骨,就算是活到一百八十歲都不成問題。這就讓她懷疑了!莫非,這老者是一位武階在化境以上的老者?這種種,也就只有這個理由說得清楚。
那打手剛想啐一口,但卻被陸軍止住。
就華夏國的這個時期,能從香港來內地旅遊的商人,一定有些身份,而且他們東區的古董商對上老者,都像鵪鶉一般,更主要的是,全都一副哈巴狗的表情,好似在等待主人的垂憐。
於是,小心翼翼地回老者。“老先生,不是陸某人不相信這位先生。大家想必都知道了,這小姑娘的爸爸在我二弟的店裡受了一點皮外傷,自然會記恨於我們陸家三兄弟以及我們旗下的古玩天下。倘若這位假冒的趙一鳴先生所被摔壞的青花瓷小碗是假的,那以後誰還會光顧我們古玩天下呢?”他說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不過,這受了一點‘皮外傷’可是輕描淡寫了許多。
大家可都是聽到了,這陸老二的公子可是把人家小姑娘的爸爸一根手指給跺了,雖然沒有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