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只是她上去幹什麼?”
……
議論聲不絕於耳,江永興古怪地看著楚央央,見大家還不知道其身份,他的眼睛軲轆轉了一圈。“各位,大家一定想不到,這位小姑娘就是未央集團的掌舵人,這未央拍賣會也是其產業。”而後,大義秉然地對楚央央說道:“小姑娘,你不會怪伯伯打擾了你的拍賣會吧!”
“自然不會。”楚央央看著江永興虛假的嘴臉,無所謂的說道,說不準她一會兒還要感激他為未央拍賣會造勢!
見一人介紹一人承認,眾人按耐不住了。
“什麼!江老闆沒有說笑吧!收購威遠,辦拍賣行,可不是一點小錢就能搞起來的。這小姑娘才多大?也就和我女兒差不多,我女兒現在還在上初一呢!”朱六福聽到這訊息,簡直比看到兩尊玉雕還要吃驚。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玄易齋的師傅那個不是富得流油,別看這姑娘年紀小,可人家也是小有名氣的玄術大師,自然有資本!”
劉常見眾人的視線落在楚央央身上,心有不甘,他怒極反笑。“呵呵,我不管什麼玄術大師,我倒想看看這‘南江’二字在哪兒!小姑娘,請!”
楚央央看著江劉二人,毫不掩飾地露出諷刺一笑。
走至未央的玉雕邊,將玉雕的一整個面全都沾染上紅泥,最後在眾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玉面全都映在白紙之上。白紙上赫然是龍飛鳳舞的‘南江’二字。
“天哪,這玉雕居然藏著玄機,比起江老闆的更耐人尋味!”
一般而言,真品都是玩隱晦的,而不是如江永興的玉雕,直接讓人找到留名。
“這怎麼可能!”劉常不敢置信,這要是鑑定錯了,明擺著砸了他自己的招牌。
江永興也面色漆黑。
在場的心裡都知道,他這般明目張膽地帶玉雕來,就是想壓未央,若是沒有壓成,他的慈安名聲也會受損,平白讓未央踩在他頭上爬了上去。
楚央央並沒打算放過劉常,她繼續詢問:“劉教授可知道玉雕師江俊技出何處?”
“是南派。”劉常毫不猶豫,儘量鎮定。
“呵呵,沒錯,南派玉雕柔和,而北派玉雕犀利,這兩塊玉尊雖然一模一樣,但是從線條看,不難看出風格上相差甚遠。再來,南派的雕刻品都不會直接刻上玉雕師的名字,而是隱晦中留名,只有北派才會直接留名。如此,你還敢說江老闆的玉雕出自江俊之手嗎?”楚央央笑意很冷,步步緊逼,咄咄逼人,讓劉常的身子猛然退後了一步。說到底,這兩人是來潑他們髒水的,即便她手上的是真品,也會被扭曲成假的。
劉常額頭上汗水直掛,這小姑娘也就十幾歲,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一時之間,找不出強有力的說辭。
楚央央不經意地將手放置在玉雕上,當看清楚江永興是如何得到這塊玉雕的畫面後,嗤笑,這江永興還真敢魚目混珠,敗她未央的名聲!
江永興見劉常被楚央央的氣場壓了下去,暗道不妙。“劉教授,你快告訴大家我這塊玉尊是真的!”
劉常想張口,但底氣不足。“這…這個”
這華夏國的玉器鑑定師太多,對於南派和北派的雕刻技藝都知道一些,就臺上的兩尊,在眾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可以糊弄一番。結果眼前這丫頭的提醒,明眼人都知道江永興的那尊玉雕一瞧就知道在極力的模仿南派的風格。
這不,底下又有人議論紛紛了。
“你們看,江老闆的玉雕線條幹淨利落,一點也沒有蓬萊求藥的祥和!”
“恩,這小姑娘說的有道理!我早就猜到這江老闆是來黑人的,沒想到慈安拍賣行這般陰險!下次咱們不要拿東西去慈安拍賣,省得被黑了也不知道!”
江永興一聽,頓時急了,沒了這些大佬的生意,他慈安拍賣行怎麼混!於是,不自覺的提高了嗓音。“劉教授,你倒是說啊!”
劉常還是支支吾吾。
楚央央偏著頭,冷笑地看著江永興,那眼神很是犀利。“江老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塊玉尊根本不是你家祖傳的,而是你從京城的‘玉明軒’買來的。”
剛剛外婆央鬼探子告訴她,玉明軒是北派在外的場業,專門以雕琢技藝為主。北派的手上就有歷史中那些失落的玉器模樣,北派也樂不彼此的雕刻著這些以假亂真的仿冒品。在畫面中,她可是瞧見江永興在十多尊‘蓬萊求藥’玉雕中選出手上這一尊的。
這話一出,江永興立馬面色大變,心裡‘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