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2 / 4)

然而終究是心神不寧。

謝璇想了一路,也沒想出個救陶嫵的法子來,寫完兩幅字後跟韓玠提了提,韓玠也覺得這事兒無從著手——就算猜到了元靖帝可能對陶嫵下手,但是這邊既不知道他會在何時、何地下手,也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手段下手,根本無從防備。要說等事情發生時再挽救,那可就是做夢!

謝璇愁得眉頭都快皺到一塊兒去了。

韓玠瞧著心疼,一面命木葉做了些精緻的糕點來給謝璇當宵夜,一面也拿筆寫寫畫畫的想了半天,依舊了無頭緒。

為此,謝璇很惆悵。

她很清楚陶從時和高陽郡主的性子,這回高陽郡主會開口,那必然是已經走到了絕路。只是——她們夫妻就怎麼那麼確信呢?假如他們已經確信此事,那麼是不是可以換一種方法……一個大膽的念頭猛然浮現在腦海,她險些從床榻上坐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謝璇便隨便找了個由頭,派人去請陶從時和高陽郡主。

那兩位來得飛快,客客氣氣的在廳上見禮完了,被韓玠帶到內室的時候,夫妻倆竟自齊齊向韓玠跪下,“這回的事情,我們夫妻自知是千難萬難,束手無策之下,才敢來打攪信王殿下。我們也只這是難為人,若信王殿下無能為力,也請不必勉強。”

“舅舅請起。”韓玠竟隨了謝璇的稱呼,將陶從時扶起。

謝璇自然也攙著高陽郡主站起來,請他們入座詳談。

韓玠一開口,丟擲的就是最根本的疑問,“昨日聽到璇璇的轉述,我所猜測的倒是跟郡主不謀而合。只是這終究只是揣測推斷,若此事為真,自當籌謀,可若不是如此,怕會弄巧成拙。”

“這事不是隨意推斷。”陶從時臉上不見了平時的從容,顯然十分焦灼,“我們得到的訊息,是皇上確實有殺害阿嫵、震懾端親王之心,而且心意堅定。”

這樣隱秘的事情,他們是如何得知?

這是韓玠和謝璇同時冒出的疑問。

京城裡的高門貴戶,多多少少都有打聽宮廷秘辛的門路,別看有些人家不起眼,沾親帶故、七彎八拐的關係伸進去,打聽訊息的本事並不比任何人差。只是這些畢竟是人家最隱秘的事情,不便打探罷了。

高陽郡主似是看出了兩人的疑惑,微微猶豫之後,便開誠佈公,“這件事我既然求到了信王頭上,信王既然肯過問,那便是冒了極大的風險。我也不該隱瞞,這訊息來自宮裡最懂聖心的人,婉貴妃。”

最後三個字吐出,高陽郡主看了謝璇一眼,分明瞧見她臉上滿滿的驚訝。

就連韓玠都有些吃驚。

高陽郡主苦笑了一下,“陶府雖然在朝堂上不出風頭,然而畢竟是跟端親王府和當年的東宮有關係。阿嫵想要在東宮站穩腳跟,想要博得太子的器重,就得有不亞於傅氏的本事和靠山——婉貴妃在宮裡打點需要銀錢,而我們也需要知道聖心所向,以保無虞。”

這樣銀錢與訊息的交易,是宮裡最常見的。

只是沒想到高陽郡主平常默不作聲的,攀著的竟是婉貴妃這尊大佛。

那位是皇上如今最寵愛的女人,同段貴妃一起代掌六宮之事,雖不能說位同副後,卻也是後宮中無人能及的了。

——段貴妃家世出眾,兄弟是為皇帝守護西南邊境、拒強敵於外的猛將,膝下養著二公主,還曾生育過兩個早夭的皇子,早年更是對皇帝有過捨身相救之舉,格外得元靖帝敬重,當年傅皇后還未禁足的時候,也是不敢招惹她的。相比起來,婉貴妃的孃家卻是百無一用的恆國公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那些年聲名狼藉的時候,還險些帶累了後宮裡的她。

這般劣勢之下,婉貴妃能憑藉一個公主走到如今的地位,甚至排在段貴妃之前,不止是靠了那張出眾的臉,更是其揣摩聖心的功夫。

高陽郡主瞧著韓玠,嘆了口氣。

——為著一個執迷的陶嫵,透露了跟婉貴妃的隱秘來往,又拿跟謝璇的情分求到韓玠的頭上,這是一向守信又自律的高陽郡主最不願意做的。然而為了女兒,又能有什麼辦法?

韓玠已經信了七八成,剩下的兩三成,還需他親自去確認。

不過在謀劃的時候,有這七八成的把握已經夠了。

他今早已經聽謝璇說了構想,覺得挺有道理,此時便直接說了,“父皇的打算屬實,然而沒人知道他會在何時、何地,用何種方式動手。僅這一點,就已斬斷了幾乎所有的路,若是陶側妃本人,或許還能時時提防、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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