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花,看人不能看錶象,你看舒家的人,穿的好、打扮的得體,出門都周到客氣有禮,可你看看他們內裡,欺辱弱小、挑撥離間、栽贓陷害、六親不認,這是好嗎?是乾淨嗎?”
“你再看看村裡人,這次幫咱們最多的,就是那些素日裡碎嘴最多的,可你在看看舒家人,你以為舒阿木把咱們用的被褥、穿的衣裳給我們是好?大錯特錯,他只是嫌棄這些東西罷了,不信你看著,他很快就會重新娶妻,我們他從來沒放在心上!”
菜花被舒薪說無言以對,臉漲的通紅。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這些,她咱們可能想得到。
舒薪伸手給菜花擦拭眼淚,“別哭了,我沒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以貌取人,更不要說嫌棄舒五哥髒的話來,就算他傻了,也是秀才爺,是村長家的么子,是伯孃的心肝寶貝,他雖傻了,比起許多人來,卻是最心善的!”
“姐姐,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子了!”菜花說著,眼淚流的越發急。
剛逢遽變,菜花心裡也是害怕、恐懼的。
對舒佑仁的認知,一直都是村裡孩子在傳、在說,她也沒有見過幾次。
舒薪瞧著也心酸。
菜花這樣子,就是標準的古代封建之下的農村姑娘,大字不識,母親軟弱,也沒能教導她什麼大是大非,她所能學到的,都是看別人做,聽別人說,在自己認定。
不太懂大是大非,但不能否決她骨子裡的善良。
“姐姐不怪你,但以後一定要記住,不能這樣子說別人,人家給你,是一片心意,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都要笑臉迎人。但面對那些惡意欺負你的,也不要怯弱,她罵你一句,你一定要罵回去,她打你,也要打回去!”
“如果打不贏呢?”菜花問。
“是,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舒薪笑了起來,把菜花臉上淚水擦乾了,才繼續說道,“有句古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次吃虧不要緊,但一定要記住不能有第二次!”
舒阿木會動手,真是出乎舒薪的意料之外。
她以為記憶中老實本分、愚孝的舒阿木最多吼幾句,然後就沉默了。
但沒想到,他一句話都不說,就動了手。
沒有聽任何解釋和訴說。
舒薪本能的覺得,舒阿木怕是外面早就有人,也早就厭惡了柳氏娘幾個,如今逮住了機會,和柳氏和離,連娘幾個連柳氏肚子裡的孩子都不要。
“姐姐,你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是不是告訴我,有些仇、有些恨得記著!”
舒薪愣。
“姐姐,我不會放過他們,也不會原諒他們的!”菜花說著,又哭了起來。
舒薪深吸一口氣,把菜花抱在懷裡,“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但這是以後。現下我們必須努力生存下來!”
菜花哭了一會,吸吸鼻子。
抬起頭看著舒薪重重點頭,揹著背篼朝山裡走。
舒薪連忙跟上。
如今山裡能吃的其實很多,野菜就有薺菜、馬頭蘭、菊花嫩芽、紫花地丁、蒲公英、香椿,小野蒜也冒了嫩芽。
這些東西,不單單山裡有,村子裡也有,但多數都被人割了拿去餵豬,人吃是很少的。
舒薪想在山裡找到點值錢的東西,比如人參、靈芝,值錢的藥材能賣錢,或者野雞、野兔什麼的,就算不能賣,給柳氏吃,補補身子也是極好的。
姐妹兩個朝山裡走去,也遇到去山裡打獵或者砍柴火的漢子。
見到姐妹倆,打獵的在姐妹兩伸手轉了一圈,猥瑣笑道,“小丫頭,要不跟著叔走,叔一會給你兩隻野兔?”
舒薪笑著婉拒。
打獵的見著後面又有人來,無所謂離開了。
舒薪告訴菜花,不要跟著陌生人走,尤其是男人,就算是熟人,也要考慮清楚。
不是她把人想的壞,而是一個女娃子,跟著一個大男人,在深山裡,若是那男人要做點什麼,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砍柴火的倒是厚道些,沉著臉問,“你們是誰家孩子?怎麼兩個人就進山了?你家大人呢?”
菜花不知要怎麼回答。
舒薪卻一本正經又悲痛道,“我家爹爹死了,我娘剛剛生下弟弟妹妹,我們進山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吃的!”
菜花錯愕看著舒薪。
砍柴的漢子一頓,“那你們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