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著菜刀真往舒婆子砍去。
這一刀子不算重,但真要砍下去,也是會傷筋動骨出血的。
舒婆子見舒薪真要砍下來,才嚇得一下子跌坐在地。
所有人都沒想到舒薪真敢砍。
舒薪第一刀砍空,反手又一刀,直接從舒婆子脖子邊划過去。
差一點就砍到舒婆子脖子。
舒婆子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一閃,帶著絲絲寒,她能感覺到脖子上一疼,直接就嚇尿了。
“砍死她,砍死這老虔婆!”舒佑仁在一邊大聲助威。
“……”村民無言。
舒薪要砍第三刀的時候,袁氏、戴夫人一左一右把舒薪拉開,看著菜刀刀刃上的血滴,再看看舒婆子脖子上的傷口。
袁氏才冷冷出聲道,“舒沈氏,你今日實在是欺人太甚,阿薪她們早跟你沒了任何關係,你卻不要臉不要皮跑上門來鬧,你是覺得你那女婿是鎮丞很了不起是不是?她們怕你,我卻不怕你,下次你再敢上門挑事生非,我就去鎮上問問鎮丞,他繼室的丈母孃有沒有隨便欺負人孤兒寡母的資格!”
“就是就是,實在是太過分了,沒這樣子欺負人的!”
“對,就算有個當官的女婿,也不能這樣子胡作非為,柳氏娘幾個跟舒家早就沒關係了,她這般簡直欺人太甚!”
舒婆子沒想到,舒薪都拿刀砍她了,這些人還幫著舒薪說話。
再去看舒薪,只見她眼眶紅紅,眸中是滔天淡淡恨意,舒婆子沒來由怕了。
想要起身,可身子軟的厲害。
只得放狠話,“你等著,你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絕對不!”
舒婆子連滾帶爬的起身,就看見了大兒媳婦韓氏和二兒媳婦趙氏,想到自己受到如此大的屈辱,兩人竟不上前幫襯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們兩個死人啊,就看著我被人欺負,我怎麼這麼倒黴,生了幾個倒黴兒子,娶了你們這些個敗家娘們,滾滾滾,都滾到一邊去,別當著我的路!”
“哎呀,這舒婆子是嚇尿了嗎?”
“瞧那屁股溼漉漉的,可不是嚇尿了!”
“啊哈哈,我以為這舒婆子多厲害的,原來不過如此!”
舒婆子聽得臉燥熱萬分,再顧不得脖子上的傷,跑的飛快。
韓氏、趙氏儘管心裡惱火,但那是婆婆,丈夫的娘,那怕這會子被罵了,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面面相覷準備跟上。
“等一下!”舒薪出聲。
把菜刀遞給舒佑仁。
舒佑仁當下就接了,拿在手裡還開心萬分。
韓氏、趙氏停下腳步,舒薪上前幾步,小聲說道,“那日我在廚房吃饅頭,舒金枝先進了廚房倒水,然後回了正房,一會後芳菲就過來了!”
舒薪說完,轉身就走。
多的話也不說。
回到家門口,舒薪深吸一口氣,眼眶還是通紅的,卻努力笑了笑,“真是對不住,讓大家看笑話了,呵呵……”
眼淚卻一下子落了下來。
連忙抬手用力擦著,努力讓自己笑,只是笑的卻讓人心疼萬分。
袁氏上前,把舒薪拉在懷裡,“傻孩子,受了委屈,想哭就哭出來吧,沒有人會笑你,也沒人會怪你,你都不知道,你先前多棒,都能拿起菜刀保護你娘了,真是好孩子呢!”
“伯孃!”舒薪喊了一聲,哇一聲哭了出聲。
身子顫抖著,表示她很害怕。
袁氏是真心疼了,柔聲安慰,“莫怕了,莫怕了,有伯孃和你村長大伯在呢,那舒婆子不講道理,不要臉不要皮,咱們大家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舒薪一個勁點頭。
舒佑仁卻忽地出聲,“老虔婆欺負阿薪,我去砍死她!”
舉著菜刀就要去砍舒婆子。
舒佑康、舒佑健連忙拉住舒佑仁。
這個小弟,從前可沒這麼熱血,更沒這麼護短。
“大哥、二哥,你們放開我!”舒佑仁掙扎著。
舒佑健把菜刀奪過來,遞給一邊的村長,才說道,“五弟,你冷靜,咱們有什麼話好好說!”
“大哥,我要去砍了那老虔婆,她欺負阿薪,還把阿薪欺負哭了!”
舒佑仁這一鬧。
舒薪哭著哭著倒是笑了出聲。
從袁氏懷裡抬起頭,害羞的低垂著頭走到舒佑仁跟前,拉了拉舒佑仁的衣袖。
舒佑仁當即便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