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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八
馬上就要過年,沈家還是十分熱鬧的,並沒有因為少了沈多旺而沉寂。
孩子們除了金海,都接受了沈多旺不是他們三叔,開開心心的在院子裡玩耍,或者去找沈李氏要糖吃。
沈李氏也想開了,沒了沈多旺,她有那麼多田,還有存銀,日子不會過不下去的。
面對親孫子們,沈李氏倒是大方,來要糖的都給了糖。
要說這沈家,今日最怪異的就是毛兒了。
以前清湯掛麵的她,今日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收拾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
還抹了點胭脂。
慢吞吞的走到肖氏面前,微微福身,“奴婢見過小姐!”
肖氏看了毛兒一眼,心中冷哼,“你下去吧,這裡不用你伺候,有豆兒就好!”
“是!”毛兒福了福身,便退出了屋子。
看著蒼茫茫的天空,毛兒笑了笑,恰好見舒老頭串門回來,忙走了上去,行了行禮,“奴婢見過老爺!”
沈老頭看著毛兒,倒是覺得今天毛兒漂亮不少,眼睛也水汪汪的,瞧著十分討喜。
“嗯!”舒老頭點了點頭。
毛兒也不說話,就那麼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沈老頭。
眸中情緒絲絲黏黏的,看的沈老頭心跳如鼓。
這,這小丫頭是要勾、引他嗎?
“你在這裡做什麼?”沈老頭忍不住問。
“打算回屋子去的,見到老爺,過來請安,老爺,那奴婢便先回屋子去了!”毛兒臨走前,還朝沈老頭笑了笑,拋了個眉眼。
沈老頭錯愕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確定了毛兒這丫頭確實在勾、引他。
一把年紀的沈老頭頓時有些心花怒放,也起了點心思。
夜晚時分,沈望祖又悄悄進了屋子。
毛兒拒絕過,跪在地上求饒,求沈望祖放過她,沈望祖卻依舊強迫她,完全不顧她的死活。
毛兒絕望了。
徹徹底底生出了報復的心。
也不再去管荀顏給的藥丸到底是做什麼的,悄悄的……
“怎麼涼颼颼的?”沈望祖問。
“奴婢怎麼知道!”毛兒應聲,扭著身子掙扎。
沈望祖還就希望毛兒的不依。
只是沒想到漸漸的兩人都沉淪了……
荀顏在屋頂上,挑了挑眉。
去了肖氏的屋子,輕輕的掀開了瓦片,把沈多旺放下的玉佩、荷包拿走。
捏在手裡時,荀顏還萬分嫌棄,“這點手段,還敢拿來害人,真是蠢的可以!”
到了沈多旺家時。
翻牆院子,躲在窗戶下偷聽。
一枚極細的繡花針飛了出來,荀顏趕緊躲開,吐了吐舌頭。
慾求不滿的男人真可怕。
把玉佩、荷包放在窗戶外,淡淡說了句,“成了!”
然後慢慢吞吞的去了廚房,開始找吃的。
只是舒薪向來吃多少做多少,荀顏在廚房找了一圈,除了幾個硬邦邦冷冰冰的饅頭,再沒了其它。
“好小氣的夫人呀,居然都不給我留點吃的!”
不給有饅頭也好,可以烤著吃。
想到這裡,荀顏把剩下的饅頭都給拿走了。
沈多旺躺在床上,看著角落裡假裝睡的像豬一樣的滾滾。
深吸一口氣。
也就阿薪覺得它是一隻十分厲害的狗,疼的跟什麼似得。
依他看是又笨又蠢又貪吃。
還欺軟怕硬。
知道荀顏不好招惹,竟是吭都不敢吭一聲。
倒是他懷裡的小人兒睡得真香甜。
沈多旺滿心憐惜,伸手輕輕給舒薪掖好了被子,又親親她的頭。
這些日子,是他這些年來,真真正正的睡著。
安心、舒適、溫暖。
床單被子舒薪三五天就要換洗一次,還給他擦身子,換藥,屋子裡早沒了潮溼的黴味,而是一股子淡淡的香氣。
是舒薪胭脂水粉的香氣,也是她皂角、香胰子的氣息。
她似乎格外喜歡用蘭花味的東西,淡淡的卻十分好聞。
沈多旺笑笑,勾唇睡去。
舒家村、舒老頭家。
馬上就要過年了,家裡也沒人回來,舒老頭瞪大著眼睛,睡不著。
舒婆子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