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生死不相干,老死不相往來,還有我的嫁妝,我要全部帶走,沈多旺還等著我去救,我不能讓他沒了爹孃,又沒了妻子,孤零零一個人面對這一切,痛苦萬分!”
村長點點頭,覺得舒薪說的很有道理,“沈老頭,你怎麼看?”
沈老頭捨不得舒薪帶走她的嫁妝,但是這個時候,他捨不得也必須捨得,這麼多人看著他要是昧下了舒心的嫁妝,在這沈家村也就呆不下去了。
“好,她可以帶走她的嫁妝,但她和沈多旺必須立即搬出我家!”
……
“這沈老頭怎麼這樣子?他莫不是瘋了吧!”
“太冷酷無情了,怎麼會有這樣子的人呢?就是養條狗也是有感情的吧!”
“誰知道呢?也不知道這舒氏要怎麼辦?”
舒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我搬!”
又紅著眼眶看向村長,“村長,不知道村裡有沒有空房子要賣,大小都沒關係,只要能住人就行!”
“村裡倒是有一個小院子,只是那裡死過兩位老人,院子也不大,兩間屋子,一個廚房,你看你要不要買下來?”
“多少銀子?”舒薪問
死過兩位老人算什麼?這人世間最最惡毒的還是人心!
“你給一兩銀子吧!”
舒薪點了點頭,“村長,我買下來了!”
想了想又說道。“村長,這銀子能不能先欠幾日,讓我先去看看相公,到時候回來再給你可好,還有家裡面的東西,能不能麻煩村長家嬸子,幫我那邊打理一番,家裡東西搬一下,村長大恩,我們夫妻倆銘記於心,永世不敢忘!”
舒薪本想行個禮,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一個禮可不夠。
想到這裡,舒薪跪了下去給村長磕了一個頭。
村長深吸一口氣,虛扶舒薪起來,忙道,“既然你這麼說,你就放心去吧,這邊的事情我幫你們夫妻處理一下!”
舒薪卻回頭看向沈老頭,“你把斷絕父子關係的契約寫下來吧!”
沈老頭哽了一下,“去拿筆墨紙硯來,請村長、族長寫了我畫押就是!”
心裡頭惱恨的很,他還想等著沈多旺回來看看,到底是真的傷的很嚴重,還是假的傷了,卻不想舒薪將他逼成這個樣子。
話說到這裡,也只能硬著頭皮了。
很快有人拿了筆墨紙硯來,沈老頭看去,萬萬沒想到是他的大孫子金海。
金海冷著臉沒有說話。
心裡卻又恨又痛。
他最最喜歡的嬸子竟然被他的阿爺阿奶,爹孃逼成這個樣子。
他三叔被他爹、二叔丟在了山上。
他從來不敢想的事情,在這一日之間都發生了。
他竟不知道他那三叔不是他的親三叔,可是三叔三嬸待他卻極好極好!
這斷絕父子關係,在村子裡也是有過的,但是像沈老頭這般無情的,卻是從來沒有,尤其是在沈多旺大難不死卻繼續大量銀子救治的情況下,就這般把沈多旺趕了出去,什麼都沒有給,連個住的地方也沒給。
族長親自寫下的斷絕文書,並簽了名按下了手印,村長也簽了名按下了手印,更有好些村民也自動按上了手印,代表他們見證了這一場斷絕父子關係。
沈老頭不會寫字,按手印的時候手抖的很厲害。
他心裡是害怕的。
如果這個家沒有沈多旺,以後會將會如何,他一點底都沒有。
今天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是他完全沒有想象到的。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從事情爆發出來,到舒薪鬧著要離開,還傷了人,族長村長帶人過來,到斷絕父子關係,僅僅一個時辰都不到,完全沒有給他謀劃的時間。
有些悶悶的往上面按了一下手印。
沈老頭頓時心慌的很。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沈多旺和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和這個家也沒有任何關係,從此真的是橋歸橋路歸路,沈多旺走他的陽關道,他們走他們的獨木橋。
等族長開了祠堂,把沈多旺的名字從他的名下劃去,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也不對,如果沈多旺傷的不嚴重,他還可以哭著鬧著求沈多旺原諒,要是真的傷得特別嚴重,很多銀子花下去也治不好,那麼就劃掉吧,從此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也好。
他可不想拿銀子出來跟沈多旺治病。
舒薪見事情已經了了,斷絕父子關係的文書契約也拿到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