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郎把羅大夫請了來。
羅大夫給沈老頭把脈,抿了抿唇,看了看立在一邊的沈李氏、沈大郎、沈二郎、沈望祖小聲說道,“你們出去吧,我和老爺子說幾句話!”
沈李氏雖然疑惑,到底還是喊著三個兒子出了屋子。
房間裡。
羅大夫小聲說道,“老爺子,你也六十多了吧!”
“嗯!”沈老頭輕輕的應了一聲。
“我看你這次傷寒,有些不對勁啊,你是不是在房事方面勤了些,都是做阿爺的人了,還是稍微節制些才是,可別為了貪那一時歡愉,敗壞了自己身子!”羅大夫聲音輕輕的。
沈老頭聽的滿臉通紅。
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得不說,這幾晚上他和毛兒在茅草房裡,都是一二次。
不一二次,毛兒不放他走。
加上毛兒年輕、貌美,他也貪的緊……
“那……”沈老爺猶豫。
“現在開始要好好調理了,這種事情能免就免了,別跟小夥子似得那麼衝動,對你身子不好,會減少壽元!”
會減少壽元倒是嚇住了沈老頭。
如今家裡日子好過,他可不想早早死了。
點點頭,“羅大夫,我知道了,還請幫我保密,別和老婆子說!”
“你放心吧,這種事情,我自是明白的,所以才把他們支了出去!”
“多謝了!”
羅大夫搖搖頭。
開了治傷寒的藥方,收了診金便回去了。
他其實並不知道沈老頭貪歡壞了身子,只是有人告訴了他,讓他這麼和沈老頭說。
卻不想是真的。
羅大夫想到了舒薪。
舒薪被擄走,又平平安安的回來了,還嫁了沈多旺。
沒點本事、沒點手段可回不來。
且當初舒薪從一無所有到有,也才幾個月時間罷了。
只是羅大夫素來明哲保身,不該知道的不去問,也不去想,跟不會碎嘴。
羅大夫一走,沈李氏便問沈老頭,“羅大夫跟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就是讓我好好休息,莫要操勞了,又給我檢查了一下身體,因為要脫衣服,才讓你們出去的!”
沈李氏點頭,朝沈老頭身上看去。
卻見沈老頭胸口前的衣服褶子都一樣,壓根不像是脫過衣服的樣子。
沈李氏蹙眉。
錯愕了一下,才說道,“真的嗎?”
“嗯!”
沈老頭漫不經心點頭。
心裡有點懊悔。
這下子不能和毛兒廝混了,可怎麼辦?
沈李氏瞧著沈老頭的樣子,覺得他有事情瞞著她,但又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不免多了一個心眼……
沈老頭病了。
沈望祖又素了好幾晚,每晚都睡不著,想毛兒想的身子都疼了。
可又忌憚肖氏。
思來想去,決定給肖氏下點藥,讓肖氏一覺睡到天亮。
可是他手裡沒這種藥。
便讓小廝去鎮上買。
小廝叫東來,沈望祖取自紫氣東來。
東來拿了銀子便去了鎮上。
沈望祖瞧著笑了起來,轉身回屋子的時候,見到毛兒。
幾日不曾注意,毛兒胸口似乎大了許多。
鼓鼓攘攘的,讓人瞧著就覺得身子一陣火熱。
沈望祖吞了吞口水,“毛兒!”
毛兒看著沈望祖,溫柔一笑,“姑爺有何吩咐?”
眼神柔情似水,讓沈望祖完全招架不住。
“……”
沈望祖吞了吞口水,伸手就要拉著毛兒朝屋子裡走,卻聽見肖氏在屋子裡出聲,“望祖,你進來!”
沈望祖忙應了一聲,“來了!”路過毛兒的時候,小聲說道,“晚上等我!”
便進了屋子。
毛兒站在原地,拉了拉衣裳,笑了起來。
如今她就穿了一件襖子,襖子裡就一個肚兜,其它衣服都沒穿。
為的是什麼,她心裡太清楚了。
“呵呵……”
這一家子,沒一個好東西。
豆兒端了熱水來,看著毛兒笑,覺得毛骨悚然,都不敢直視毛兒。
毛兒也不理會她,回了房間,坐在銅鏡前,拿著梳子輕輕的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