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意,她忙要的事情太多了。
比如舒芩的嫁妝,還有舒家新宅那邊。
舒薪本說送一個宅院的,弓宴卻要自己買,最後還是留下了兩個宅院。
一個弓宴買去的,一個留給小弟,等小弟大了,是賣還是留下都隨便他。
弓宴以後會有自己的孩子,雖然同母,淡淡到底異父,舒薪已經長大無所謂,但以後的弟弟妹妹呢?或者小弟會怎麼想都很難說。
新宅院那邊收拾好,已經三月了。
梁王卻得到一個訊息,藍家的人,竟一夕之間,係數被殺。
藍家上上下下上百口人,無一倖免。
他派去的人晚了幾步,去的時候,藍家已經成了一片灰燼,能燒的都燒了個精光,到底藍家的人,而那些死去的人到底是不是藍家人,誰也說不準。
為首之人奉命絕地三尺,雖找到了暗室,也尋到了些許財物,不過都是些不值錢的,有用的東西一樣都沒有。
那些信函都被燒燬,成了一盆子灰燼。
梁王得知後,便砸了東西。
“該死!”
起身前往地牢,看著地牢裡,瘦成皮包骨的藍溪。
梁王很想將她千刀萬剮,不過這個時候,梁王倒是很冷靜的,一步一步走向藍溪。
“王爺!”
藍溪已經很久沒有梳洗過,在這地牢裡,一日三餐倒是沒少過一頓,但那吃食就跟餵豬的一樣。
如今看到梁王,藍溪彷彿看見了救星一般,“王爺,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你要問什麼,我都說,求王爺不要讓我留在這裡,我……”
“藍家早些日子被滅了滿門,沒人知道是誰做的,也不知道藍家是否還有人活著,如今藍家的人就剩下你了!”
藍溪聞言瞪大了眼睛,“你……”
好一會才搖著頭,“不,不會的,不會的,他們……”
那幕後之人怎麼敢,怎麼可以……
“你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當初到底怎麼回事!”梁王說著,淡淡的看著藍溪,“你也別想狡辯,能不能活,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我,我……”
藍溪仔細去想著,很多她都想不起來了。
“王爺,我見過那個人,他嘴角處有一顆痦子,還有還有他左手少了一個手指,他喜歡帶著手套,還有……”藍溪仔細去想著。
卻想不太起來。
見到那個人的時候,她年紀還小,又害怕。
“王妃是怎麼去的!”
“王妃……”藍溪看著梁王,“王爺,我算什麼?”
替身?
或許替身都算不上的吧。
這些日子,藍溪也明白,自己那些日子渾渾噩噩,想來是被下藥了。
“你在本王眼裡,什麼都不是,當初留著你,以為你是盼兒身邊的丫鬟,多少有些感情,只是沒想到,倒是養了只惡毒的鼠類在身邊!”
“鼠類……”
藍溪忽地笑了起來。
“啊哈哈,哈哈哈,王爺說我是鼠類,嗚嗚嗚……,可是王爺,若不是你對藍盼兒那麼好,我又怎麼會嫉妒,不,我一隻是嫉妒她的,她是嫡出的小姐,就算無人喜歡她,她依舊可以活的很好,可是我呢,原本也是藍家的小姐,我母親是藍家夫人,而我只能活在暗處,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連喊一聲都不行,只能做一個人人可欺的丫鬟,丫鬟……”
藍溪一邊哭一邊笑,“我怎麼可能甘心,怎麼可能甘心,不過說真的,老太妃真是笨,我就去說了幾次藍盼兒在她吃食裡下毒,背地裡說她壞話,她就忍不住出手了,老太妃不愧是從宮裡出來的,手段還真是毒辣呢,哈哈哈……”
藍溪也明白,自己怕是活不成了。
梁王就那麼站著,淡淡說了句,“悶斃!”
“不……”
藍溪尖叫出聲。
她另外一杯毒酒,一條白綾,也不要悶斃。
可誰會管藍溪願意不願意。
很快有人抬了水桶進來,有人手裡拿著草紙,還有一張木板床,藍溪被人拉扯著壓在木板上。
有人將草紙浸透,一張一張的往藍溪臉上貼。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梁王站在一邊,沉沉看著。
“盼兒,你放心吧,那些害了你的人,我都會送下來陪你的!”
藍家就算是死了,也要挫骨揚灰,便是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