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丫鬟端了茶水過來,青青端了小口抿著。
雖然相貌一樣,也用心去模仿,但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不同也很容易看出來。
“青青姐怎麼了?”舒薪問。
“最近有些咳嗽,吃了藥好多了!”青青低聲。
“是姝姝開的藥嗎?”
“嗯!”
“姝姝如今的醫術,也算是極其厲害的了,青青姐,姝姝給你開的藥苦嗎?”舒薪笑問。
“苦是苦了點,但是也不算特別苦,能忍受!”青青說著,心中卻在猜想。
莫非她哪裡做的不對,被看出端倪了?
倒也不知道青青是否能吃苦?
“這樣子啊,我記得青青姐你以前可吃不得苦的!”
“……”
青青心咯噔了一下。
她果然還是露餡了嗎?
頓時心裡有些擔憂,她已經很小心翼翼了。
柳氏輕輕的推了舒薪一下,“不許打趣青青,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最吃不得苦,每次喝藥都要留到最後,還要準備飴糖!”
“娘,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兒了,你怎麼還說,我現在不了!”舒薪漲紅了臉。
早些年確實不願意吃苦的藥。
不過生三個孩子吃了大苦頭,仔細去回想,那個時候為了活下來,苦算的了什麼。
“好了,不說了不說了!”柳氏笑了起來。
舒芩、姝姝手挽手走來,暖廳頓時便熱鬧起來。
午飯也是極其豐盛的。
如今生活也算穩定,很多吃的東西都有了,百姓日子都過好起來,更別說大戶人家。
一大家子坐在一起,還有熱騰騰的火鍋子,有香噴噴的牛肉,這可是正宗的牛肉,且想要買到牛肉也不容易,一般百姓不會殺牛,也不能隨便殺牛。
當然牛也有好幾種,水牛、肉牛、黃牛,都是各司其職,有的可以殺,有的是要拿來耕田的。
龍騰見舒薪喜歡吃,給舒薪燙了好幾塊。
“你吃啊,別光顧著給我燙,你也吃!”舒薪給燙了一塊,沾了醬料放在龍騰面前的碗裡,“快趁熱吃!”
龍騰微微頷首,專心吃起來。
舒薪就是喜歡吃,但是吃不太多,就給龍騰煮,然後看著龍騰吃,幾個孩子都是自己動手。
吃了午飯,在弓府玩了一會,一家子才離開準備回宮,青青站在門口好幾次欲言又止。
舒薪等了又等,都沒等到青青的坦白,不免有些失望。
微微搖頭嘆息上了馬車。
“走吧!”舒薪低語,到底還是忍不住掀開馬車簾子,看著立在大門口的青青。
寒風中,她的身子很瘦小,站在門口就那麼靜靜的站著。
舒薪嘆息一聲,落下了馬車簾子。
回到皇宮,幾個孩子就去看太上皇了,龍騰送舒薪到了坤寧宮,坐了一會便說要去養心殿有點事情要處理,也走了。
舒薪站在坤寧宮門口,看著天空飄下來的雪。
“絲菊!”
“娘娘!”
“派人盯著青青,一刻都不能鬆懈!”
“是!”
舒薪想著,這個假的青青,想來堅持不了多久,就會送訊息出去了。
尤其是她今天回去後。
龍騰到了養心殿,立即重新畫了好多張圖出來,喚了暗衛,讓他們去找這個山,再派人去盯著驛館那邊。
“不要打草驚蛇!”
“是!”
待暗衛下去之後,龍騰才坐在龍椅上,輕輕的撫摸著把手上的龍頭。
這個人會隱身術,那麼必定是冷嫁人,看他年紀在四十歲上下,不超過五十歲。
上次看冷家族譜,三十到五十歲間,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冷流觴的父親,冷家在冷流觴這一支,幾乎是一代單傳。
那麼有兩個可能,這個人是冷流觴的父親,但是冷流觴說他父親當初已經死了,有沒有可能根本沒死,或者冷流觴騙人,亦或者冷流觴的父親騙了他。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冷流觴的父親還有兄弟,這個兄弟不能出現在人前,只能出現在人後,並且這個人野心極大。
他甚至和宣王妃也有過聯絡。
如今齡江府原家、淮南王府上上下下已經被監視著,就等著風華出現了。
龍騰拿了筆,在宣紙上快速寫下這些人的名字。